……郁理会很痛吗?
她伸手摸上自己的胸口。
这里不像刚刚跳得那么快,却很酸,酸胀到她几乎难以喘息。
金雀此刻才第一次如此清晰的意识到。
郁理可以被藏在衣柜、塞进行李箱,可以被她打、被她亲、被她拥抱着抵死缠绵。
但他不是她的玩具,他也有着剧烈的情绪和爱恨。他会哭,也不只是哭,他会怕,也不只是怕。
他会听话,也不只是听话。
“小姑娘,怎么哭了?” ? 司机不住去看后视镜。
听见她的话,金雀才茫然的摸了下脸,指腹温热,泛着水光。
原来她哭了,怎么哭了?
金雀不知道、她此刻没有不高兴、没有生气、甚至不是酸涩、不是怜悯、不是心疼……
她只是,只是……
心口很痛。
*
避开医护。
金雀走进郁理的病房,连自己也没察觉到,下意识就放轻了脚步。
郁理没有醒。
那张熟悉的面孔比平常更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眼睛闭着,甚至能看薄薄的皮肤下泛青的血管。
金雀静静的坐在床边,看着他被扎着针的手背、和被纱布紧紧包裹着的手腕,。
血从纱布上渗出,已经干透,她伸手轻轻摸了摸,有点硬。
视线一移,金雀忽得愣住了。
另一只完好的手上,那只腕表还静静被带在那里。
表面光洁发亮,从这个视线看过去,甚至倒影出她的脸。
她咬住了唇。
再一次看向郁理的脸,他原本饱满红润的唇此刻干涩得惨白,金雀心口堵得发闷,站起身,想去接杯水帮他打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