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苍白着脸，鸦羽般的眼睫颤抖着，削尖的下颌被掐着泛起了红，眼眶泛起一块青紫，唇瓣却殷红艳丽，破皮处血迹点点。

“我叫金雀。”

她拉长着语调，声音甜腻腻似能滴水。

手却按在他脸颊的青紫上，向下用力。

痛意让他无法维持自己的表情，蹙起眉，眼睫止不住翕合，唇微抖。

“我们可以认识一下吗？”

金雀的拇指摩挲着他的唇瓣，歪着脑袋，杏眼黑亮，一眨不眨望着他。

他没有动，甚至低下了头。

手指伸入发间，从根部拽起，揪着他的脑袋，强迫他抬起头和她注视。

“可、以、吗？”

她一字一顿的问，眉眼弯着。

或许是疼痛，他眼眶周围染上一丝薄红，衬得这双猫眼更漂亮了，他想躲，却在她的注视下无处遁形。

一点点伸出手，握住她揪着自己头发的手腕。

少年声音极不可闻。

“郁……理。”

金雀松开了他的发，手却没有抬起，抚摸着他的发顶，指腹摩挲着头发，声音带着笑意，像在夸赞。

“好乖。”

她却忽然话锋一转，像是才发现他倒在地上。

“怎么被打得这么可怜。”

郁理没答话，却在她把自己的头抱在自己怀里的那一刻颤抖起来，侧脸贴着她的胸口，被她死死按住。

大脑发出尖锐的警报，几乎响在耳畔。

少年瞬间挣扎起来，将她一把推开，反应远比之前被打时更大。

上挑的眼眸里不再一潭死水，泛起波澜的惊骇。

可金雀稳稳站起了身，俯视着他。

郁理却被自己的动作带得身子一偏，手肘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