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在她的怀里、她的身上。

*

金雀躺在床上喘息着，湿发凌乱的黏在脸庞，小腹都还在收缩。少年就在倒她的身上一动不动，她甚至没有力气去推。

直到十分钟之后，金雀才缓过来，被电晕过去的郁理还紧紧抱着自己的腰，她推了推，明明已经失去意识，他却还是抱得极牢。

金雀挣脱不开，看着闭着眼睛的郁理，新仇旧恨叠加，她鼓着脸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郁理没有反应，手却松了点，她再去推，费了一番力气，还是把人推开了，少年就仰面倒在床上。

金雀喘了口气，才满床去找自己散乱的衣服，用毛巾胡乱擦了擦身体。

把内衣扣了一半，她又扭过去看床上的郁理，失去意识的少年又恢复了副乖顺的模样，鸦羽般的眼睫乌黑纤长。

眼皮红肿、指痕未消，看起来格外凄惨。

“……一点也不听话。”

盯着郁理看了好一会，金雀又缓缓低下头，在他的唇上狠狠亲了一口。

穿好衣服，她又去找东西给他包扎手臂上的伤口，简单收拾了一下屋子，准备离开。

亲手摘下他脖子上带着电击器的颈圈。

金雀失神了半响，才慢慢放回了自己的包里。

之前送给郁理的手表还好好戴在他的手上，她准备摘下时，昏迷中的郁理却不知为何攥紧了拳，极不配合。

试了试也没取下，金雀想了想，没有再尝试。

她没有忘记在餐桌下放了个给徐乔的小礼物。

金雀走之前，又去看了眼郁理，少年已经被穿好了衣服，抹了些无色的药膏，脸上的印记也已经散去了大半，此刻只余下淡淡的红痕，眼皮却还肿着，像个核桃。

但因为是郁理，也是个漂亮的核桃，金雀心软下来。

“下次见面不要再哭了，郁理。”

注视着少年昏迷的脸，指腹按在他的眼皮上，她凑到他耳边轻声说。

最后一吻落在郁理的脸颊，她停了很久才起身，动作温柔。

关上了门，金雀离开的那刻，床上的郁理似乎觉察到什么，挣扎着想要醒来，却无法挣脱黑暗。

双眼紧闭着，眼角却泛起一点水光，寂静的屋内无人发觉。

一切最终归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