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再次上门时，开门的仍是金雀妈妈，看见两张略眼熟的脸，她甚至反应了会儿，才恍然般叫了出来。

“……是你们。”

后知后觉，面上就浮现出一丝疑惑，夹杂着些许戒备。

可等听见小刘说有些事需要金雀配合确认，要把人带去警局时，这位母亲的表情就顷刻空白了一瞬。

微张嘴，却惊诧到说不出话，握着门沿的手本能收紧着，指节发白。

“小雀？”

直到三秒后，她才回过神般连环着脱口而出，语速急切。

“警察同志，你们一定是搞错了，小雀甚至不认识那个人，这件事……”

“你们一定是搞错了。”

说着说着，她才慢慢冷静下来，斩钉截铁的落下一句。

小刘中途想插嘴，却被张警官手一抬制止，到了嘴边的话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等金雀妈妈平静下来，张警官才缓缓开口，似告知又似在解释。

“赵女士，我们不是肯定金雀与失踪案有关，找她也只是有些具体情况需要确认，你不用太紧张。”

“我不是紧张，只是”

赵玉莹下意识回了一句，余光一瞥，却戛然而止。

穿着睡衣的金雀踩着粉色毛绒拖鞋，咬着唇，就站在身后。注意到妈妈的视线，她唇微张，扯出一个带着安抚意味的笑。

睫毛却止不住轻颤着，藏不住生涩的怯惧。

“妈妈，没事……我去换衣服。”

显然是全听见了。

“小雀”妈妈抬高了音量，还想要说些什么，可注意到金雀不停搅着衣角的手，又停了下来，“算了，我请假，跟你一起去。”

看着母女俩，小刘讪讪摸了摸鼻子，竟升起了一点儿欺负人的错觉。

想到警局那边的查到的线索，他又止不住的去偷偷看了眼师傅的表情。

还是一张喜怒不形于色的面孔，看不出半点情绪。

莫名的，他的心也静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