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提着她走,反正就是莫名其妙地在荒郊野外被拽下车了。
"你们先走。"裴言卿道。
"是。"归楚笑了笑,好不顾某人死活,策马走人。
一瞬间,尘土飞扬,霄白的小魂魄在原地哆嗦成了筛子。这荒郊野外的,这只狐狸难不成想杀、人、灭、口?
既然已经被拽下马车了,霄白很有自知之明地不挣扎了,跟着他往前走。这是个陌生的地方,不过越往前走越是看着有几分眼熟,到后来看到一大片拦路的山崖,山崖中间裂了一条缝,她终于想起来了,这地方,可不就是上次分别的那个地方?好像叫什么一线天什么的--可是,他带她来这儿干嘛?
"上次,就是在这儿你走了。"裴言卿轻道。
"……我那是被绑走的!"
"你走后,如果不是归楚赶到,呵,我怕是早就死在了这儿。"
"啊?"
"你以为,你那'亲人'师父会那么干脆放过我?"
那天,那个叫酹月的女人带走了她之后,他在这儿呆呆站了小半天,然后,那些人又折了回来。如果不是归楚,他怕是早就死在了那天。
师父……
霄白一愣,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云清许那浅淡得几乎看不出的笑。他从来不是个好人,这她早就知道,可是……可是他是个对她很好的人。但这些日子以来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她对他的心思真的没有动摇么?
"所以,我们来算账。"裴狐狸笑眯眯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