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我爸打我,我妈骂我,非逼着我学习,后来我考上了重点大学,他们又让我读研,我也考上了研究生,现在呢?待业在家,他们还嫌我碍眼,”何嘉轩瘪着嘴,“我真的不明白,我到底做错什么了。”说完最后几个字,他的眼泪流下来。

何嘉琳看到帅弟弟哭,更加心疼了,把他搂在怀里:“嘉轩不哭哦,不怪你,不怪你,你已经做得非常好啦。你看你国考差两名进面试,省考和银行都进面试了,你多棒啊,咱们就是差了点运气。以后会好的,不哭不哭。”

邵知言之前不知道,何嘉轩参加公务员和银行考试成绩这么好,她忍不住在心里骂这倒霉的就业行情,把这么优秀的孩子逼成这样,也难怪他委屈。张睿泽也安慰何嘉轩,一个劲儿地抱怨就业环境。说是何嘉轩如果早生个几年,进总行都不愁,四大得求着录取他。

李天昂重重地叹了口气,“咳咳”两声清了清嗓子,说:“日子太难了,90 后难,00 后也难。不瞒你们说,我这个店也是个赔本的买卖。”

邵知言正好奇这个呢,啤酒、调酒师、服务员都是成本,那些下酒菜的食材也不好保管,县城的人流量能支撑他开下去吗?电商运营的工作让她养成了职业病,忍不住想要了解李天昂酒吧的 ROI。

邵知言问:“溪源县的年轻人都在往出走,玉河镇能来这消费的没几个人,这你肯定是知道的,为什么要开这个店?”

李天昂看着她,眼神变得深邃:“我就是觉得,溪源县应该有这么个地方。”

邵知言微微迟疑:“吃喝玩乐一条龙的?”

“也可以这么说吧,有个能吃好玩好,还能放松的地方,”李天昂的语气淡淡地,“让小年轻儿想玩的时候,不用去市里和省城,也不用压马路,让我爸那辈喝了一辈子大绿棒子的人,也尝尝精酿,让咱们这里干体力活的人,也能过来按个摩,放松放松。”

“还有我自己,”他接着说,“回到玉河镇的时候,如果想找朋友聚聚,也有个地方,就像今天这样。”

原来,他开店根本就不是为了赚钱,他是在用省城的店赚的钱来养 M+。邵知言若有所思,说了句:“所以那四个字给你也蛮合适的。”

“哪四个字?”

“理想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