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样,谁都可以进去,但我私底下吩咐了人看着,谁进去了,何时进去的,何时出来的,去了哪里我都知道,今晚是长宁带宋婉瑜进去的,宋婉瑜进去前还扮作成了长宁的随身宫女。”他一边说着,一边仔细观察着张亦琦的表情,生怕她还在生气。

张亦琦听了,心中的醋意稍稍消散,转而好奇地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

萧翌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而狠厉,面无表情地说道:“明日一早会有人看见我从广陵王府入宫早朝,与此同时也会有人看见相府千金宋婉瑜衣衫不整的在广陵王宫内寝殿里醒来,寝殿内还有大量催情用的迷魂香。”他的语气平静得可怕,仿佛在讲述一件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

张亦琦听了,倒吸一口凉气,满脸震惊:“你这是做实了宋婉瑜用这种最轻贱自己的手段来勾引你!”她虽然对宋婉瑜的行为不满,但听到萧翌如此狠绝的手段,还是忍不住为宋婉瑜感到惋惜。

“难道事实不是这样吗?”萧翌反问,眼神中透着一丝冷漠。

“就算是这样,你这么做,宋婉瑜的名声就彻底毁掉了!听说她正在议亲呢。”张亦琦皱着眉头回答。

“她就是不愿意嫁给申广义的儿子,才这么干的。”萧翌十分不屑。

“她自然不想嫁,她喜欢的是你,你又不是不知道。”张亦琦没好气地说道。

萧翌看着她,突然问道:“你可知道为何宋若甫要选申广义做亲家?”

张亦琦摇了摇头:“我怎么会知晓。”

萧翌缓缓坐直身躯,玄色寝衣松垮地垂在肩头,却难掩周身骤然凝重的气场。他伸手将张亦琦散落额前的碎发往后一捋,指节在烛火映照下泛着冷白,眼中褪去方才的柔和,取而代之的是洞察一切的锐利:“宋修其在余杭的那些腌臜事,早被叶敬翻了个底朝天。顶替探花郎的丑闻闹得沸沸扬扬,我与皇兄顺势将他调任成周墨的直属上司那些积压的民怨,足够让他在朝堂上永无翻身之地。”

张亦琦攥紧锦被,丝绸在掌心揉出褶皱:“这其二呢?”

萧翌忽然冷笑,声线像淬了冰的刀刃,在寂静的寝殿里划出寒意。他屈指弹了弹烛台,飞溅的火星惊得张亦琦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刘家村金矿背后的勾当,岂是区区县令和土财主能操持的?那俩人不过是想捞点油水,为了凑人手,竟用天价彩礼骗婚,逼得人家卖身充作家仆。”他说到此处猛地握紧拳头,指骨发出轻微的脆响,“而真正的大鱼”尾音拖得极长,在张亦琦屏息凝神间,吐出三个字,“宋若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