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亦琦呼吸均匀而平稳,萧翌微微低头,只需轻轻扭头,他的唇便若有似无地贴上了张亦琦光洁的额头。那一瞬间,时间仿佛静止,他贪恋地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与温馨。

不知过了多久,张亦琦悠悠转醒,发现自己还在马上,还在萧翌温暖的怀抱里。唯一不同的是,太阳已经西斜,天边染上了一抹瑰丽的晚霞。

补好了精神的张亦琦,瞬间恢复了几分清醒。她猛地坐直脊背,身子往前倾,试图和萧翌拉开些距离。

“这是睡醒了就不认人了?”萧翌嘴角微微上扬,轻声调侃道。

“不是……”张亦琦小声嘟囔着,突然发现,自己右手拇指上竟然戴着萧翌的那块玉扳指。

“我不是还给你了吗?”她疑惑地问道。

萧翌轻轻叹了口气,故意板起脸:“张小满,我是不是说过,你再传谣言,我可就要治你的罪了。”

张亦琦不服气地反驳:“我传什么谣言了?”

“先是传出我和宋婉瑜的事,现在又来个沈冰洁。”萧翌一一指出。

“那沈冰洁的事能怪我传谣言吗?明明是你自己把你母亲留给你的玉簪送给了她。”张亦琦本想平淡地问,可话一出口,却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酸意。

萧翌听出了她话里的醋味,语气愈发温柔轻快:“怎么,吃醋了?”

“没有!”张亦琦斩钉截铁地否认,可脸颊却微微泛起红晕。

“探子来报,说你胡乱学骑马,我就赶忙出来寻你了。还没来得及去问沈冰洁她到底是怎么拿到那支玉簪的。我母后临终前,把她出嫁时的玉钗一分为二,说是要留给未来的儿媳。皇兄的那支在皇嫂那儿,我的这支我一直带在身边。”萧翌耐心解释着。

可张亦琦还没等他说完,就有些听不下去了:“好了,你不要讲了。”

“这么没耐心。”萧翌手臂一收,再次将张亦琦牢牢固定在怀里,“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有一天我的这支簪子就不见了。我找了好久都没找到,说不定是沈冰洁自己捡到的。”他微微俯身,将嘴唇贴近张亦琦的耳朵,轻声说,“我从来就没想过要把这支玉簪送给沈冰洁。”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张亦琦浑身一颤,耳朵瞬间红透了,小声说:“我知道了。”

萧翌看着她害羞的模样,十分满意,接着又问:“还有一件事情,你知不知道?”

“什么?”张亦琦心跳还未平复,轻声问道。

“广陵王府很大,所以我不需要纳外室。”萧翌目光坚定,深情地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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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扬州(一)

暮色如墨,缓缓晕染开来,将整个天地笼入其中。萧翌与张亦琦同乘一骑,马蹄声哒哒,踏碎了一路的余晖,缓缓返回。

抵达别院时,弯月已爬至天边。萧翌身姿矫健,率先翻身下马,而后伸出坚实有力的双手,稳稳地将张亦琦抱下,动作轻柔,生怕有半分闪失。

张亦琦双脚刚一落地,便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田崇文已经被押送回京了,那扬州这边的事情是不是就此结束了?高先生还没给我写信呢。”她的眼中满是关切与疑惑。

萧翌目光柔和,抬手轻轻将张亦琦鬓边的一缕落发挽至耳后,温声道:“你不是已经知晓田崇文背后另有其人了吗?”顿了顿,他接着说道:“还记得我前几日跟你说的话吗?这几日扬州城的街上,定会热闹非凡。”

“为何?”张亦琦满脸好奇,追问道。

萧翌嘴角微微上扬,故意卖起了关子:“阳春三月,扬州景致美不胜收,除了春气宜人,这春风,也是极为强劲的。”

“啊?”张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