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心里就始终悬着,不得安宁。”
“砰!”萧翌手中那价值不菲的犀角杯,竟在瞬间裂开了细纹,滚烫的茶水顺着他的指缝不断滴落,在青砖地上溅开,好似他此刻濒临失控的情绪。“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你可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他的声音里带着难以遏制的愤怒与警告。
崔致远神色坚定,毫无退缩之意:“不敢忘!我与长宁公主之间,既无男女情谊,也无婚约束缚。等此次扬州之事彻底了结,我便会向圣上上书,恳请陛下为我和张亦琦赐婚。”
萧翌太了解他了,崔致远向来沉稳内敛,若不是对张亦琦情根深种,决然说不出这样的话。崔致远就那么静静地站在原地,身姿挺拔,可他腰间那块玉佩,在萧翌眼中仿佛是一根尖锐的刺,扎得萧翌再也无法直视。萧翌紧咬着牙,胸腔里像是有一团火在熊熊燃烧,他猛地转身,大步流星地向门外走去,脚步匆忙而又沉重,似是要逃离这让他满心愤懑的场景 。
张亦琦端着茶盘,在这宛如迷宫般的别院里兜兜转转许久,才总算找到了通往气派上院的路。踏入前院的厅堂,她一眼就瞥见了脸色阴沉的萧翌。张亦琦本想上前热络地打个招呼,可还没等她开口,萧翌就像没看见她这个人似的,目不斜视,脚步匆匆,径直从她身旁擦肩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