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别折腾我这个庸医了成吗?”

长宁却不依不饶:“那你就在我这辆马车里歇着吧,也方便照应。”

这突如其来的要求,惊得张亦琦心头一颤:“这可使不得!就算是坐堂大夫,也有打烊歇业的时候,我总得喘口气不是?”

长宁仍不死心:“这辆马车宽敞得很,你既能照看病人,也能好好休息呀。”

“此一时彼一时,心境不同,哪里能一样呢?”张亦琦态度坚决,说罢便转身,毅然决然地回到了自己的马车。

望着那渐行渐远的背影,长宁气得直跺脚:“真是冷酷无情!”

崔致远见状,劝慰道:“公主,我真的无恙,不必劳烦王妃守在这里。”

长宁却固执己见:“需要不需要是一回事,想不想又是另一回事。你为救二哥哥受了这么重的伤,若心上人在身边陪着,心情舒畅些,自然好得快。这不正是个好机会,把张亦琦留在身边?二哥哥也不好说什么。就算……就算没个结果,能天天看着她,心里也能宽慰些不是?”

话音未落,崔致远的脸色已阴沉得可怕:“你就是这么想的?”

“我也曾倾心于人,自然懂得爱而不得的滋味,我是真心为你着想啊!”长宁急切解释。

崔致远却冷笑一声,翻身躺下,再不愿多说一个字。车厢里的气氛仿佛瞬间降至冰点,长宁就算再迟钝,也察觉到自己说错了话。她反应过来,崔致远心高气傲,这般“望梅止渴”的提议,对他而言,何尝不是一种无形的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