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进去。待她沐浴后,锦如已经命人上菜。她本身就和萧翌折腾到了晌午,她又赖了一会床,这也不知道是午膳还是早一点的晚膳。
鎏金缠枝莲纹的食盒摆满整张梨花木桌,张亦琦咬着蜜渍梅子,窗外梧桐叶被秋风卷得簌簌作响,几片金黄的枯叶扑在窗纸上,倒像是有人在轻叩窗棂。
“王妃一会是要去医馆吗?”锦如问道。
张亦琦摇了摇头“今日不去了,我要进宫看看皇后娘娘现在怎么样了。”
“老奴去备马车。”
“有劳姑姑了。”
整个广陵王府里,张亦琦唯一有点害怕的人就是锦如了,她是太皇太后派来的,名义上照顾广陵王与王妃的饮食起居,实际上在张亦琦看来就是替太皇太后监视他俩的。但是后来张亦琦发现锦如在王府对她并没有想象中的严苛,也许是因为萧翌吩咐过了,但不严厉不等于不告状,太皇太后肯定对她在广陵王府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
饭后,锦如陪着张亦琦一起进宫。
马车碾过青石板路的声响由远及近,她掀开绣着金线云纹的车帘,扑面的寒风卷着枯叶钻进领口。深秋的皇城笼着层铅灰色的雾,宫墙下的铜鹤香炉飘出袅袅青烟,将远处的飞檐斗拱都晕染得模糊不清。
转过九曲回廊时,张亦琦猛地攥紧了披风。承恩殿前的汉白玉阶上,熟悉的茜色身影抱着炭盆匆匆而过。那抹艳丽的颜色在灰扑扑的宫墙映衬下格外刺眼,“黄鹂!”她扬声唤道,惊起廊下栖息的寒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