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鹭不晓得余琅易为何会说“不想没有你”,她完全看不出他有任何原因不能少了自己,她在他生命里的地位,是他自己亲口说的“只有在某方面可爱”。唐鹭朦胧答道:“余琅易,你在说什么呀?你有这心思问话,不如快点休息了吧,再不我感觉快要软成泥淖了。”

他那般高健,唐鹭再怎么也是个气力不足的小女人。

很少听他说这种柔软的,如同从肺腑里发出的求请之言。余琅易说:“我从小就没在父母身边长大,也没感受过与谁亲昵,就只有你了。就你唐鹭,好像不懂与人拉开距离,生猛笨拙地走进我的生活,睁开眼避开眼转过身,全是你。我现在的心跳一起一落间被你充满,已经不习惯抬头看不到你。万一你分手了,置我于不顾,剩下我咋整?”

他硬朗寸头泌出细密汗渍,剑锋眉宇往额心蹙起,几分含蓄内忍。唐鹭缱绻地抚着他的脸骨,眷恋而心软,又还剩着很多气郁。

于是她说:“就不,我也没感受过与谁亲昵,可我这次就要分开,离开你考验下彼此。”

余琅易无奈地扳过她颈子,将她的脸颜迎对着自己的唇,喑哑道:“要考验多久?”

唐鹭气息紧促,咬唇答:“等回去找到房子再说……求你,我又快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