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玩笑:“去了?是什么意思?”

贺清娩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哀戚道:“去了,便是死了。云芍她死了。她去红隐寺上香,因逢前日一云游来府里的师父说流年不利,便想着在寺中多住几日祈福。谁曾想……那寺庙西南客房夜里着了大火,将她烧死了。”

贺知煜看着贺清娩,一句话都说不出。

他清澈的眼睛变成了混沌一片,写满了迷惑,仿佛不知自己身处何方,仿佛坠进了一张沉雾弥漫的噩梦之网。

对,只是个噩梦,他需要醒过来,只要醒过来就好了。

夫人还在等他回家,定是还给他准备了汤饭,他怎么能做这样的梦,真是大逆不道。

贺清娩叹了口气,又继续说道:“父亲说要三日下葬,我想着你还没同云芍告别,生拖着等到了今日。也是那尸身被火烧得不剩什么了,才得以保全。你同她说说话吧,今儿已是头七,已做过了法事,一会儿便要下葬了。”

贺知煜仍是不知道贺清娩在说些什么,为什么每句话都是那么地陌生、奇怪、残酷。

贺知煜忽然冲贺清娩喊道:“你别说了!别说了!”别说了,回到第一句没有开始的时候,这件事就没有。

贺清娩看他状似淡漠的样子,知道是受了极大的冲击,内心不愿接受,有些不忍心再说下去。

贺知煜走到棺材前,愣愣地看着,脸上一片疑惑。

他忽然抽出随身带的破军,朝棺盖和棺身接合处劈去。

“贺知煜!你做什么!”贺清娩变了脸色,推了贺知煜一把,那剑的凌厉之势才没落到棺材上,劈开了旁边的一盒纸钱。

黄纸瞬间纷纷扬扬,落了一地。

贺知煜没说话,又要抬剑劈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