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在什么时候,这种想念已经嵌进了骨血,存在于每一次呼吸间,每一次心跳时。
但在某些时候,这感觉又会奇妙地加重。
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
上一次出门,是去南洲之时,他也好想她。
他到了家门口,急着想找孟云芍的身影,看到她在人群的末尾,笑意盈盈看着他。
他心满意足,假装只是眼神不经意间的触碰。过了片刻,他又想再看一眼,她却不见了。
贺知煜觉得自己这不能对人表达感情的病实在是有些重。
不光自己不能表达,若是听见旁人给他揭破,他亦是要百爪挠心,尴尬遁地。
有时候竹安想帮他说,他也不是不知道,但是他甚至管不住自己不去拦着别人说。
他条条框框的规矩也极多,大部分的时间不能先见夫人,需得先顾正事;准备礼物的时候不能只买给夫人,需得考虑长辈的想法;不能显得对夫人太特殊,可能反而招惹麻烦。
常有人赞他许多,可他知道那都是别人未曾切身了解。自己这样别扭的性子,实是非常人所能忍受。
可纵是这样差劲的自己,夫人竟仍是喜欢。
是喜欢的吧?
早两年他特别确认,现在看自己越做越差,也有些不敢确认。
应该还是喜欢的。
因为夫人对他总是宽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