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关云雨,却极致缠绵,销魂蚀骨。
他的吻柔软而绵深,明明无滋味却又是万般滋味。像悄然生长的藤蔓,不知不觉就覆满了花墙。
孟云芍亦浑身战栗,深情回应着他。
她想,她必不是在除夕那夜,才悄然爱上了这个人。可能比自己知道的,还要早上许多。
也许是因为,他虽是冰冷无言,但眼眸早已泄露了温柔,他虽不肯承认,她又何尝不是?
也许又是因为,她日日相看,那面孔实在是清俊如玉,乱人心神。过往温柔,又如何不是真情实意?
可,那又如何?
护不住她的男人,就是无能。
纵使他在外头如何惊才绝艳,天纵英才;在家里对她如何隐忍深情,曲折回护,但护不住,就是护不住。
她要的不是两边讨好,以身周旋,她要的是为了心中认定的正确,彻彻底底的撕裂、抗争、独立。
贺清娩闺中女子,手无筹码,尚能同曹家提出和离,同父亲争取许久,虽未成功,但也已尽力。
你贺知煜,军功累累,位至高官,怎能怕永安侯至此?你便是有万种理由,君臣父子、侯门规矩、数年习惯,又与我何干?
她可是孟云芍。
清醒、独立、要如四海翔鱼、云中飞燕一般自由的孟云芍。
爱上又如何?
便是剜心噬骨,便是血肉横流,她也要踏着自
己的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