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丁的听见这姑娘直呼他弱冠前的名字,这几年都已鲜有人叫,让他心里一激灵。

他刚见到岳舒窈,就记起他确实是认识的。

只是那时候年龄小,不过宴会上浮光掠影地见过几次,印象不深。那时候好像是叫“窈儿”。

只记得这姑娘和妹妹不对付,两人什么东西都要争抢,他当时还觉得这姑娘能争爱抢,不是个好相与的。

另外就是这姑娘明明不爱射箭也无甚天分,却缠着他教。

贺知煜天生聪明,最见不得蠢人。一来二去他烦了,却也不好甩袖子走人,便开始了冷脸大法,一句话都不说。

小姑娘叽叽喳喳了半天,最后也觉得没趣,才又去寻母亲了。

就是这样一重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她刚才说什么?说自己信里没说云芍美丽?

好生奇怪,首先这封信是什么信?然后他为何要同她说?再者她何必要自惭形愧?

他夫人自然是出水芙蓉,不可方物,可他难道要贴在脑门上逮谁都说吗?说什么?说抱歉你长得丑,请让一让?实在是莫名其妙。

贺知煜又转念一眼,怕不是母亲以他的名义写了什么信,他不知道?那便也不好马上说明白了。

正犹豫间,侯夫人开口道:“这是何话?你和知煜有幼年相识的情分在,自然也是旁人比不了的。”

岳舒窈似乎有些自怜自伤,对着贺知煜道:“那怎么贺炎哥哥也不同我说话?小时候我们一同射箭,一同玩闹,如今怎么不言不语?是怕嫂子生气吗?”

侯夫人微皱柳眉,对贺知煜道:“知煜,怎么见到表妹如此冷淡?”

贺知煜想了想,毕竟是母亲请来的客人,得全着些礼数,客气道:“表妹勿要见怪。见你和母亲聊得投机,未曾插话罢了。”

岳舒窈脸上似是添了几分喜色,道:“我先同嫂子一起去住处收拾片刻,待会儿再去找贺炎哥哥。”

贺知煜拒绝道:“不必,我待会儿要在练功场练箭。”

侯夫人不满道:“今日不是休沐么?客人来了,休息半日又何妨?你先歇着,带舒窈在园子里逛逛,也熟悉熟悉。舒窈还是要住段日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