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事。”

李笙笙这才注意到，旁边还有那让自己父亲定国侯暗戳戳地数次同父皇提起，想要娶自己的齐家长子。她刚刚就是为此事在同父皇争吵。

李笙笙有些烦厌，她与齐陌自小便认识，明里暗里说过多次自己不欲与之结亲，这人却不依不饶。

此刻她假作并不相识，连招呼也未同他打，又转头对贺知煜微笑道：“贺将军，本宫还有事先行一步，改日向你请教些防身之术！”说完便走远了。

“贺将军？”齐陌看她远去的背影，如刀的眼神剜了一眼贺知煜，冷笑道：“贺‘副’将罢了。你怎么认识笙笙的？”

“从前见过几次。”贺知煜看了他一眼，知道惹了齐陌不快，却没有为自己辩解，只简单答道。

他是见过几次公主的。

他第一次来宫中之时，于寿宴上表演完毕，却被个宫中的娘娘误认成是侍卫，差他去膳房寻人传个口信。

贺知煜不敢拒绝，传完返回之时，却被三皇子李明征拿住当他是个细作，便是公主帮他解了围。

“你叫贺知煜吧？”三皇子走后，公主微笑道：“刚刚贺寿台上那枪耍得不错，有大将军的风范。”

贺知煜当年不过十九岁，他自十四岁入了军中之后多见人冷眼，没想到这高贵的宁音公主能记下自己的名字，拜礼道：“公主……过奖了，我不过是个出身微寒的小兵，怎么可能有将领之风。”

“怎么不可能？瞧着就是个习武的好坯子，”李笙笙笑眯眯道：“英雄不问出处，知煜不必自谦。”

后来，他以为那次相逢不过惊鸿踏雪，了无痕迹，她该早忘了他了，谁知三年后北境归来再遇，她却笑着说：“恭喜呀，果真是贺将军了。”

他想解释说自己其实只是个副将，像他这样的副将，军中还有好几个呢。

但是他没有说。她喊他将军，他心中便滋生出些旁人如此恭维时无法生出的微妙滋味。

她愈发明丽娇艳，他有些不敢直视。亦不敢想象怎么她有一日要嫁给自己那个草包上司齐陌他一早便知道了，和知道她比自己小两岁，她喜爱芍药花和弹古琴，素爱自由于是刚及笄便独自出宫开了府一样早。

贺知煜对自己说他只是有些许惋惜。

他和齐陌见完皇上，出宫回家，却收到了公主差人送来的信：“请贺将军来公主府中一叙。”

贺知煜到了公主府，只听得府中琴音泠泠，犹如天籁。

“你来了，”公主看见他，琴音戛然而止，嫣然一笑，招呼道：“过来坐下吧。”

贺知煜远远一拜，瞧着公主指的位置离她自己太近，隐隐觉得有几分不妥，并未上前：“微臣见过公主。不知公主唤微臣前来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