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煜听闻他言,有些无语,打断道:“皇上,你莫说此话我还能只当你是……当你是不知。”
萧明征不买账道:“你这话什么意思,说朕无能吗?”
贺知煜缄口不言,神色却是一副“那当然”的嫌弃之意。
萧明征却不在意地笑了笑:“说正经的,那大盛的宁王竟与凌王勾结在一起,意图共谋大盛皇位。唇亡齿寒那,这若是遂了他们的心愿,只怕下一步便是要图朕这个位子了。”
贺知煜点点头,亦是正色道:“我本来也是要同皇上说此事,大盛新皇有意与我朝交好,请求援兵,共图大事。”
萧明征:“朕看在手足情分上,容忍了凌王这么多年,他竟仍是不知收敛,一直在西南暗中招兵买马,以为朕当真是不知吗?也罢,此次便一同做个了结吧。”
他看向贺知煜:“你说,派谁出征?西南加上宁王手中兵将,其实都是些不成气候的,哪有什么精兵强将,此战瞧着当是不会打太久,要不派你手下那个钱副将出征?”
贺知煜:“我亲自去。”
萧明征疑惑这也不算什么难打的战事:“为何?难道那宁王和你在大盛有何过节?”
贺知煜简单道:“是,有大过节。”
萧明征心中知他平静面色下定是有些心思,却故意道:“可朕……不愿让你去。”
贺知煜不懂皇上为何又出言阻止,不解道:“为何?”他据理力争道:“我赋闲已久,该是为皇上,效力之时了。”
萧明征压了压自己面上的笑容,伸手递给贺知煜一把剑:“你若这么想去,便收下这把御赐之剑,助你……上阵杀敌。若是赢了,便许你……佩剑上殿之权。”
贺知煜一眼便认出,那是自己几年未碰的“破军”。他看着剑柄之上的玉兰图案,半晌没有说话。
萧明征见他不说话,有些忐忑,咋呼道:“你夫人不是活过来了么?!”
贺知煜想起当年确是自己所说,若是夫人重新活过来,便不再计较当年之事。
他伸手接过了剑,清冷的面上欲言又止。
萧明征以为他还有何不满:“怎么?你有何话可说?”
贺知煜:“我其实很早便想问,佩剑上殿到底有何用?”
萧明征惊道:“……这是荣耀啊!”
贺知煜:“以后实际一些,日后我要攒些钱财,给夫人开拓生意用。”
萧明征:“……”
大婚(正文完) 恩爱结发,……
这一战打了不多时日, 不过短短三四个月,联合大军便凯旋而归。
李笙笙知道消息的时候,恰是把汴京一切打点周全, 刚刚回了盛京之时。
她走在长街上,宁王的囚车经过,车中昔日趾高气扬的宁王, 目光呆滞, 眼神空洞,等待着大盛律法最后的审判。
她隐隐松了口气。
贺知煜出征之前, 与她约定半年之内必归,如今不过只过去了三四个月, 但她仍是觉得这把心悬着的日子未免太久。
于她个人的仇怨来说,她并不很在意宁王是否受到惩罚,他不过是她生活里偶尔一丝毫无意义的波澜。
她只在意自己的夫君, 可以毫发无损地回来。
如今一颗心落了地, 李笙笙有些后悔早知该是在汴京再多待些时日,他回去复命该还要些日子。
距离让思念缠绵漫长,又格外清晰。而在得知获胜的消息之后, 又变得莫名急切起来。
只恨岁月长, 又恨车马慢。
天气渐热, 一日,初夏的午后天气骤变, 雷声轰隆, 仿佛从远古传来, 天幕如遮,霎时便是风雨晦暗。
李笙笙十分困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