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害自己的人永远捧着笑脸温柔和善?我不过都是为了在你们府中活下去,装的罢了!你想象中那个完美无缺、贤慧可人、柔情似水的孟云芍,根本就不存在!”
贺知煜定定地看着她,没有言语。
李笙笙又继续口无遮拦道:“我怎么不能提江宛,我从前就是喜欢他!要不是你,我们早成亲了!是你从中作梗,坏人姻缘!”
李笙笙其实自己是个算得清楚的人,她和江时洲这档子事,她要怪也得主要怪到她继母头上,和贺知煜虽有几分关系,但不该算是主要原因,不过她此刻就是要故意说出些伤人话语。
“成什么成?”贺知煜上前拉近了她,眸中只剩她的倒影,他语气轻软,柔风一样蹭过她耳畔又钻进耳膜,仿佛求饶:“别再这样说了,再说……真的生气了。”
李笙笙心道你早该生气,然后愤然离去,再不要相见,可为何仍是这般不肯生气,从前为着些和江宛多说了几句话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不是挺能折腾么。
她已把自己能说出的尖锐话语说了个遍,再没有其他了,只能继续简单抗议道:“就说。”
贺知煜低头看着她,很是发愁,从前不想听她疏离得喊什么世子,只要吻住她不让她出声就好了,如今真是半点办法都没有了,只能低声威胁道:“再说这般无情的话,我……我堵上你的唇。”
李笙笙不可思议地转头看了他一眼,瞧他清冷的容颜上染上了温柔神色,明白了他的疯言疯语所指何意。
李笙笙心中一阵无语。这人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怎么每次想要大吵一架,最后都能被他吵出些情意绵绵来,到底谁要同你此般不清不楚的。
她有些气闷,推了一下贺知煜:“说了多少次别站这么近!”
她推开了贺知煜,从烦躁的思绪中扯出一线清明,想着自己该让沈工师看看这些珠子是否能用得上。她焦急了一日,总是寻到些解法,此时有些等不了,想快些知道答案。
李笙笙对贺知煜道:“这盒子你先拿回去吧,我要出去一趟,明日再给我吧。”
贺知煜看着天已黑透,惊奇道:“如此晚了,还要出去?”
李笙笙点点头:“嗯。”
贺知煜没再问她到底有何事情,道:“是不是着急?我骑马带你去吧,能快些。”
李笙笙拒绝道:“我自己会骑。”
贺知煜看着她道:“我是你的护院,你花钱请来的。再者说,这可是晚上,前些天还出了那样的事情,多有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