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自己在战场上受了多少伤,还有那太后……太后不是那时候还对侯爷用刑了,竹安想起来都很是生气,你说出来,让少夫人心疼一下也可以呀?”
贺知煜疑惑:“一个大男人卖惨吗?”
竹安:“……该卖可以卖。”
贺知煜停顿了半晌,叹了口气,站起身道:“算了。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我还去管管这帮护院去吧。”
竹安想起了什么:“哎,侯爷,上次我来的时候看少夫人这雕花盒子似是要紧的,便从汴京带过来了。你看看要不要拿给
少夫人。”
贺知煜看了看,道:“先放下吧。等我寻个机会给她,都是她从前辛辛苦苦攒下的东西。”说着准备起身出屋。
竹安看他穿得单薄,又道:“秋凉了,侯爷添件衣裳吧。才从战场上回来,本该好好歇上几月,却又连日奔波跑到这盛京来,很该注意着些。”
他说着又帮贺知煜拿了件外衣,又道:“昨夜也很不该洗什么冷水澡。”
贺知煜接过了衣服,眉间似有烦躁之色:“燥热难眠。”
竹安有些奇怪,如此节气,天气日益凉爽,寒气渐渐滋生,怎还会燥热?
贺知煜走进庭院,不少下人都同他礼貌打招呼,他亦客气回礼。
他虽一贯清冷寡言,但因上次请王妈妈给众人分了见面礼,又得王妈妈快言快语得宣传,人人都知李府来了个芝兰玉树又功夫极好的护院统领,都悄悄来相看。
下人们瞧见他果真仪表堂堂,又私下打听他婚配与否,只是王妈妈亦传达了贺知煜的情况,众人无不扼腕叹息。
贺知煜纠集了二十多个护院,在庭院一角操练。
说是护院,无非就是些寻常人家里人高马大的小伙子,没经过什么系统的训练,于习武之道与围攻之策其实并不甚通。
贺知煜从前在军中只管些大事要事,如今闲了下来,虽是为着接近夫人而在盛京停留,但这些日子以来,他偶尔遛遛达达,偶尔读书看戏,偶尔制香品茶,也偶尔帮着李笙笙的铺子搬货上货,如今又教授些寻常人习武之道,颇觉得原来自己的人生可以不是只有那些“要紧事”,仍有许多其他事可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