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失落,反正已说错了许多话,也不怕再多一句了,低声道:“夫人如此说,很是伤人了。”
李笙笙觉得贺知煜真该学学如何与人沟通,不要从前什么都不肯说,现在却是什么都要往外倒,不懂得平衡和转圜。她若不是见过他同旁人争论的时候义正言辞,条理清楚的样子,真怀疑这人是个傻子。
但她听见对方说伤心,又刚
刚得知其实对方比自己想象的要早上许多便心悦于自己,再如何也是曾与自己同床共枕过的人,有些不忍再苛责,忍不住安慰道:“你……你也别伤心。我……”
她实在是说不出口自己亦曾喜欢过对方,踌躇了片刻,仍是放弃了,也不知是在气自己还是气对方:“贺知煜!你很是烦人!”
贺知煜十分苦恼,这也是他多日烦忧的问题,平湖秋月的明眸看向她,愁道:“到底怎样做才不会这般烦人?”
李笙笙一阵无语,心道果然是从没与你说清楚过什么话。
“贺公子久等了!”门咣当一声响,开了。
是那方掌柜已写好了契约,推门进来了。
“好。”贺知煜恢复了一派淡然从容神色,接了过来,简单扫了眼契约:“是在这里签吧?”
方掌柜客气道:“是,您签在这里,来前厅付了定金便好。”
他心中却泛起了一阵疑惑,总觉得刚刚进门时,这两人之间的气氛有点怪。
第50章 追妻 你不如让我看看什么是心悦
贺知煜和李笙笙签完契约, 先拿了些铺子里现成的货物便走了,也没再过多停留。
李笙笙独自在雅室中坐了片刻, 初时,她被那些热烈直白的话震得有些心神不宁;但过后不久,她便又恢复了平静。
原来贺知煜很早便心悦于自己么?
刚刚得知之时,她于善良的天性中生出些不忍,可此时,她又察觉自己心中那一缕缥缈的怨恨加深。
原来你心悦一个人不过如此。
她想起那些自己受过的冷落之苦,想起莫说让这人给自己过生辰了, 便是自己想给对方过也被当面拒绝,想起他从外面回来明明已长久不见也不会多看自己一眼,想起自己想尽办法才能让他偶尔留宿扶摇阁。
这便是他的心悦一个人吗?
仿佛还不如从前她以为的那般, 日久生情后浮光掠影般的喜欢。
李笙笙心中亦滋生出些她自觉并不算得体的快意。
从前这个人是高高在上的“世子”, 她只能对他温柔笑意,不能对他有任何的不悦与不满。后来她因着他零星断续的爱慕, 险些忘了自己的身份, 喊他一声“夫君”, 终不过是痴妄一场。
她便只有在自己离开侯府之后,才能平等称他一声“贺知煜”。
而如今, 他却追着她不停喊她夫人,说从最初的过往, 他便心悦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