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在,她没有等他。
一瞬间,强烈的失落感如山压下来,压得他头晕眼花,膝盖都发软。
什么都看不清。
“方果……”蒋回南张了张嘴,声音都是哑的,“方果……”
但没有人应他。
迟来的醉意侵占了他的头脑,蒋回南靠着墙滑落,坐到地上,低着头喃喃:“方果……”
“哎呀你怎么坐地上了!”
突然一句话像箭似的穿透蒋回南,他仰头,看见一抹黄朝他跑来。
“……我找不到你……我看不到……我怎么什么都看不到了?我要瞎了吗?”蒋回南说着胡话,一边抬手去摸她的脸。
“神经,你没戴眼镜啦!”方果气死了,这男人怎么喝完酒跟个傻子一样?
她把刚去餐厅讨来的矿泉水和纸巾塞蒋回南手里:“你的眼镜到哪儿去啦?”
蒋回南看一眼男厕的门。
方果“啧”一声,跑到男厕门口,鬼鬼祟祟往里头瞄,确认没人,赶紧冲进去,把洗手台上的眼镜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