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1 / 2)

摧眉 梁唯诚华红霞 1397 字 1个月前

他不怕脏活累活,脏可以换来先进,但他不能忍受额外的脏污。

这些牛粪,他本可以不捧的。

难道他的出身还不够证明他肮脏吗?

*

这天,出院后在土房养伤的王喜春看到的,是一个有点陌生的梁唯诚。

他正在收拾许蔓蔓送来的糖果,准备丢掉。

一个讽刺昭芸的人,见他挨了打,事后愧疚给的一点甜头,他不要。

正收拾,梁唯诚回来了,一声不响,身上有股很冲的臭气味。他喊他,梁唯诚并不回应,端起脸盆去院子里打井水,洗个手,洗出了冲澡的动静。

这之后回屋,坐着也不说话。

王喜春看出他心情不好,不多话,出去丢个垃圾回来的工夫,坐在土炕上的人居然哼哼在笑,手里攥着杜蘅的手绢,一边嗅一边笑。

腿边铁盒打开,里面是一条旧毛巾。

王喜春知道这条毛巾的来历,这是杜蘅用过的。

所以杜蘅给他包扎的手绢,他转交给了梁唯诚。

梁唯诚洗过,珍惜地把手绢放进铁盒,和毛巾躺在一起。

洗澡水事件后,华红霞把自己的毛巾剪一半给杜蘅用,那条梁唯诚献过初吻的毛巾被无情抛弃,他捡了回来。

他对杜蘅,又惧又怕又爱。

想讨好她,实在不知怎么讨好。

怨恨她,也办不到。

所以他篡改了愤怒,把下午的牛粪篡改为:杜蘅与他开的一个无伤大雅的小玩笑。

想通之后,一通百通。

心里只剩高兴。

毕竟,她愿意与他玩闹。

于是,丢垃圾回来的王喜春在他脸上看到了这种笑容。

一种不知道怎么形容的怪笑容。

如果听到华红霞将之形容为痴汉,浪荡货,骚花公才会有的笑法,王喜春恐怕会一边道歉,一边认同。

那天晚上,梁唯诚释放了自己的想象。

在他想象中,杜蘅维修柴油机那天,泵房只有他们两个。机器关闭,没有杂音,她扶着机器,对了,千万不要扶到肮脏的油垢,否则他会心疼。

一条光裸的腿踩他肩膀上,一条腿直立着,由他搂抱。

他就这样,跪在她两腿之间,伸长脖子,伸出舌头,饥饿而热情地舔舐她的性器。

轻轻地舔。

轻轻地吸。

适当膝行几步。当他移动时,杜蘅会把腿靠在机器上。这样她才能保持平衡,不跌跤。

从鼓起的阴阜一路往后舔,再一路舔回来,她芳香的秘隅会留下他的口涎和气味。他亲吻她的性器,落下一个个,比落在毛巾上的初吻还要虔诚的亲吻。

也许她会回馈他一点甜头尝尝?

她那里是什么样的,他没见过。

想象必须依赖资料,杜蘅的资料不足,但父亲梁航收藏的明古春宫图有的是,花前月下,柳浪闻莺,不少直接画出交合处。红艳艳,白腻腻,软浓浓的牝户。

杜蘅的,一定会比画上美。

他迫切想尝,想舔,舔开她私密的缝隙,舔进去,像狗忠于主人那样忠于她。

她肯定不会同意他性器的进入,狠狠抓他头发叫停也没关系。他欢迎她用脚踩,把他的精液踩出来,这样他会更开心。

他承认他是有点贱。

哪个男人不贱?

“贱”是他认为去伪存真的爱人方式。

他用最好,最真诚的方式,来爱她了。

春耕结束,梁唯诚信守承诺,联系县剧团在场部学校礼堂热热闹闹演出三天《红灯记》,隔壁几个村的人赶大集似的涌来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