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响,陈顺听见她心声似的,一边吹凉热水,一边说:“别担心。” 他不走的理由很多。 比如军马场的马匹还要顾上一春,不让军马掉膘,家里的坡地滩地开春后要翻土,桩桩件件,不胜枚举。 没有一个是为了她,绝无可能是为了她。 绝口不说舍不下她,去与不去只是他自己的选择,和任何人无关,任何人不必为他的选择担责。 他需要打个稿,去电同老首长讲明。 “不走吗?” “嗯。” 陈顺回答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