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也不许走,必须看她烧。
给我好好看着,红霞一页页地撕,一页页投进火里。
前几页燃烧的过程是给杜蘅记录后面的时间,有几页什么都没写,只写了“发烧”,满满的“发烧”,字迹扭曲,投进火里,痛到抽搐。
事后,杜蘅少有的头疼。
华母的字是痛的,强行按进脑子,一行行字翻腾尖叫,她也跟着头疼。
“呜呜呜……”
老母狗赖子围着红霞打转,快生的肚皮鼓大透粉,一层薄皮。
后院没灯,红霞在黑影中说话。
每次灿灿发烧,她就会想起母亲写满的纸头,想起弟弟,想起那句:你阿弟不烧了,你阿弟很凉呢。
“红霞。”
“我没事,睡一觉就好。”
杜蘅听见她话尾挤出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