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1 / 2)

摧眉 梁唯诚华红霞 1480 字 1个月前

马背上驰骋,感受风的流向,那天杜蘅说,手心好凉,像是捕到一段风。

陈顺在她身后,听她柔柔糯糯自言自语,硬邦邦的心愣是给她一句话搅成糖浆,咕嘟咕嘟冒甜水。读书人就是读书人,说出来的话就是好听,他听醉了。

醉醺醺地说,身前这个位置,永远属于她。

黑色顿河马骨量充实,背腰平直,一场出牧下来,毛发柔亮,像是泛光的夜江。

一年过去,马习惯了杜蘅的气味,陈顺肩胛骨也不再因为身前坐着他的心上人而紧张到抽筋。

他扶杜蘅上马。

不想身上的热汗把她洇湿,拧干背心水份,在胸口前胡乱抹几下,这才利落上马。吻了吻杜蘅的发,提缰掉转马头,低呵一声。

黑马立即轻咴,四蹄一起一落很快提速,在广袤草地上奔驰起来。

满旷野的风是富饶的鱼流,随人捕捉。

杜蘅展开手心,感受一尾尾风流从掌纹间自由流过,没舍得收指头。

她已经好些天没睡,失眠闹得实在凶。

一失眠,思维更加奔腾。有时是汪老师,有时是母亲潘晚吟的眼神,有时是四面会打量人的冷墙。到最后,无一不是汪老师和父亲站在一处,言谈带笑的模样。汪老师看她父亲的眼神,是一种“先进”的眼神。

超过现世接受范畴。

那时候她看不懂,也没顿悟,人活在世上是要受戒的。

情理、爱欲、人性,都有戒条。

0108 99/夜草(h)

夕阳在彻底落下那一秒很难捕捉,有时迅急得像是一哆嗦。

浑光球体埋入天地缝隙,一哆嗦,眼前就暗了下来。

像是天幕的一次高潮痉挛。

以此作为参照,杜蘅能体会到圆硕滚烫的龟头埋入缝隙那刹那,眼前阵阵发暗的快感,也许和落日同宗同源。

背后的陈顺在缓缓撑开,进入她。

往深处进。

胸膛贴合她的背脊。

肉体撒欢,最能代表男人和女人的地方紧密结合起来,水声绵密,朴实纯粹的欲望和汗气一起自由在帐篷里释放,抽插速度逐渐加快。男人的呼吸沉闷而强烈。

小窗缝外的天色彻底暗下来。

风一段段地跑。

天一擦黑,立刻跑出狼的架势。

帐篷顶上的插旗招展到极致,草海沙沙,一点点风吹草动都能衬托出这片草场有多辽阔。天大地大,多得是万物生长,不受约束的情欲。

一春的淫雨足够充足,草才能长成奔放的绿。

“……小蘅,看着我。”

胸前是一段隆胀强悍的男性线条,从背后抄过来,大手绰绰有余张拢她的双乳,拇指和无名指指腹恰好压抵乳珠,他的粗砺和力度都能引爆一层别样的舒适。

手背青筋凸起,山脉似的起伏,充满雄性荷尔蒙。

滚烫的吻打个弯,到耳边。

杜蘅微微心颤。

“别忍,没人。”

另一只手带着她,转过脸。

他的吐息很热,暗哑撩人。杜蘅伸出舌尖,在他凑近要亲吻前一刻,快他一步,一寸一寸舔舐男人刚毅的唇缝,细致地舔,迟迟不往里进。

陈顺等急了,想吞她的舌头,一再贴紧。

粗长硬生生地埋进女体最柔嫩敏感的地方,深深插抵在里头。每一次野蛮的抽跳她都感受得到,肉棒被迫暂停,迫不及待要驰骋的念头也是活生生的。

舌尖进入,立刻被他含住。

轻轻地吮,重重地吸。

身下随之开始挺动起来,不断有汁水抽插出来,沿着交合处往下淌,在腿根流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