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1 / 1)

摧眉 梁唯诚华红霞 1234 字 1个月前

其他部分还是敌属呢。

敌属见嬢嬢,是会给嬢嬢惹麻烦的。

这场大部分是沉默的对话结束在傍晚五点,太阳将要落山,杜蘅走出帐篷,远山的太阳深邃地端着,是热烈的枪口。

金光打在脸上,如同准星锁定。

风吹得身后帆布帐篷刷拉拉地响,接近自动步枪金属保险的警示。

她的心愿只有一个。

从来只有一个。

心里的洪水猛兽眯着眼睛,打了个盹儿,那朵食人花被血红的记忆舌头缠绕,色彩猩红而诡谲。

师生三人猜测她,她也在摸索几人作为幸存者,或多或少的保守。

他们给出的反应,在她过份活跃的思维设想出的无数可能里。

是万中的一。

天大的事,在为她父亲正名这件事之后都会显得好办许多。

比如,一张向社会解释,她浑身上下,不是局部,而是整个人都是好同志的证明。

可以免除学习班、居委会在她离京后找嬢嬢麻烦。

她仰面,呼吸风的气味。

熟悉的脚步靠近。

杜蘅转头,给陈顺看她此时此刻的脸容。

灰扑扑的脸上满是尘气,马尾辫低垂,发尾还保有干掉的泥痕,碎发散落在鬓边。狼狈又整洁,破碎又完整。

她给他看的,包括眼睛里的洪水猛兽。

这是真正的她。

完整的她。

0069 63/洗澡(h)

洗好头发,陈顺才来解衬衣扣子。

杜蘅被安顿在一张椅子上,赤足悬空,湿漉漉的长发使她看起来乖顺又文静,水汽雾在眼里,睫毛无力地垂着。

这样的她,让成天摸枪的汉子对付不了一颗小小纽扣。

连续打滑两次。

她的唇一会儿开一会儿合。

如果一开始提的就是证明,他们很有可能不会答应,会用一样的话回复她:换个吧,有些事我们无能为力。

她好想好想见嬢嬢。

可以等,可以忍。

但非去北京不可。

说这话的时候,杜蘅抬起头,方便陈顺解她的扣,看向粱顶,咬住下唇舔舐,那声响很细很娇。

落日下一双平静而锐利的眼睛,陈顺已经打算记一辈子。

现在她又对他心房开枪。

他早没了掩体。

想到脚底才挑破的几个大水泡,心里作酸作痛。

陈顺站在她面前,眼看小手伸过来。

她用右手解扣,一颗,两颗,三颗……多体贴的小人芽儿,说他手上有水,不好解。连借口也给他想好了。

前襟打开,棉布内衣簇拥两颗饱满的圆熟,是堆高的绵软,白皙底下有一缕青,薄皮藏不住淡淡筋色。看在男人眼里毛茸茸的,能把人看到受罪极了的地步。

浴房是他垒的。

今晚没电可用,墙角放一盏尽心尽责的旧马灯。

黄融融的光铺得哪哪都是。

整个浴房像一小块被解构的蜂巢蜜,他把她泡在蜜里,泡在滋滋流浆的蜂巢蜜里。

杜蘅并没看,但她听见了,想掩饰却掩饰不佳的响动他在吸舌头,吸紧舌头防备,防备自己的冲动。

看来几个水泡真把他的正派勾出来了。

那这样呢?

她把手臂递过去,请他帮忙脱掉衬衣。

军医太过隆重的打板包扎已经被她拆去,小指是有些疼,但不是不能忍受。在土豆也生冻疮的大西北,一身骨肉跟着冻出不小功用。

起码挺耐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