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他不该喝完一整杯咖啡的,不然入睡会变得非常困难,如果被步医生知道,又要很严肃地教育自己一顿了。
可今天不知怎的,他看着不远处坐在一起晃秋千的人,忽然会觉得有点难过。
迟弥不知不觉就盯着看了很久,直到陆迢的脚踩在了地上,猝不及防地转过头。
迟弥被吓了一跳,抬起头有些慌乱地开口:“我...我就...”
“你饿了没?”陆迢冲自己挥了挥手。
“嗯?”迟弥站了起来,往外走了两步,“怎么了?”
“过会儿一起吃饭?”陆迢笑了笑,用手戳了一下陈遇的脸颊,“我男朋友做饭很好吃。”
啊...
男朋友。
当陆迢如此坦荡且大方地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随之而来的是一种迟弥自己也说不上来的感觉。
他开始清晰的意识到刚才他那股无名的难过是从何而来他在怀念。怀念一些从前并不在意的瞬间,他和林颂坐在公园的长椅上看日落,窝在沙发上看电影,在微醺后幼稚地翻滚着毛绒绒的被子。
怀念一切平和幸福的片段,尽管他现在不再拥有。
可在难过之后的包裹他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全感。
大概是在未知的冒险旅途中,他偶然寻觅到了一处暂时安全的木屋,木屋内是自己的同类,他们亮着灯,邀请他一同取暖的那种安全感。
这种微妙的连接,让迟弥倏然放松了许多。
他看着蓝调下的明亮路灯,以及路灯下交握的双手,露出了这么久以来第一个真心的笑,“好,谢谢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