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委屈的,他?有,只是全天下都不知道,他?而?又不能向任何人诉说罢了。

苏瑾言忽然望着孙子柏笑了笑,“你都把谋逆这么要命的事告诉我了,我总要拿出些诚意吧。”

“什么谋逆可不兴乱说,”孙子柏嘟囔着,“我可不想揭你伤疤。”

苏瑾言失笑,“我自己揭。”

或许他?以前就是捂太严实了才总是走不出来,伤疤里或许已经溃了脓,不狠心揭开挤出来只怕以后会更痛,甚至于最终会因为这些腐臭恶心的烂东西?而?整个人都坏掉了。

那天是苏瑾言整个人生颠覆的一天,也是他?从此从云端跌落谷底泥潭的一天。

父亲见他?一直没把母亲带来便?又让苏骆沉去,只是很快,苏骆沉身边的贴身小厮就慌慌张张的哭着跑了回来,当时?所有宾客一头雾水的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那小厮惊慌失措的样子不难猜出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世人皆知王嫣然是苏宴之?的心头肉,磕不得?碰不得?,即便?他?们年?纪渐长?,即便?他?们一双儿子都已经即将成人,苏宴之?对王嫣然依然初心不改,甚至比之?前有过?之?而?无不及,苏宴之?果然丢下所有宾客慌张的冲向了后院。

而?后,他?就看到了让他?怒火中烧睚眦欲裂的一幕,他?的嫡长?子,苏家?最引以为傲的未来继承人,正在弑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