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师爷的宝贝?收妖的还是捉鬼的?
想了一串有的没的,他想拎到高处存放,哪知?道麻袋不结实,“哗啦”麻袋发糟破了,里面?掉出来三五个……帽子,帽子边缘还带着一圈围领似的装饰。
沈持拿在手里仔细查看,帽子沿里头最?不显眼的地方,还有一截类似放风筝的线。
难不成这是个风筝?能?放到空中去的。
他怔了一怔。随后想到了前一阵子发生在禄县的帽子妖的事?情,莫非,所谓的帽子妖不过是人夜里或者黎明放在空中的这玩意儿??
乍然一见它在空中飘荡,的确能?吓死个人儿?。
那么,背后放这个帽子风筝的人意欲何为。
对禄县百姓不利?还是有某种怪癖。
沈持不得?而知?,亦不知?紫云观的深浅,他眼疾手快扯了一片布头揣在兜里,若无其事?地走出灶房。
……
到了黄昏时分,邱长风才从高高的屋脊上跃下,他看着几个汗流浃背的蒙童,语气?缓和不少?:“今日就到这里吧。”
言外之意:你?们明日再来,接着干。
那神情,完全不像对灶台肚子里藏的帽子风筝知?情的样子。
江载雪:“道长,我们明日要很晚才放学呢。”他看已经清扫的很干净了。
邱长风哼了声,他的视线落在沈持脸上:“你?来不来?”沈持怂怂地说道:“……什么时候道长满意了,我哪天就不来了。”
江载雪气?的又要理论,沈持拉着他往外走:“走吧江兄,回去晚了江夫人会担忧的。”
“沈兄,”他忿忿不平地说道:“你?不要太纵容他了。”
沈持淡笑:“江兄,不是什么大事?,学习一天,总要活络筋骨的。”
何况,紫云观中的风景不错,他在里面?呆着挺舒服的,比书院中阴凉许多,和道长混熟了,以后来观中蹭读书的地方。
更何况他还要留意灶台肚子里头的帽子风筝。
江载雪见说不通他,第二天只要又跟着他去给紫云观做苦力。打扫完,紫云观好像被翻新了一遍,清清爽爽的,一看就是个福地。
沈持去和邱长风告辞的时候,道长眯着眼睛觑他:“明天还想来吗?”
沈持:不,不想。
邱长风飞过来一个“不,你?想”的眼神:“你?是不是觊觎我和我的道观?”
怎么看着这小子心术不太正呢。
沈持:“不敢不敢。”他就动了那么一点点心思?,怎么就被道长看出来了呢。邱长风摆摆手让他们走。
出来紫云观,岑稚有点生气?地说道:“这破道观又不是金子做的,谁觊觎啊。”那邱老道又不是豆蔻梢头的少?女,一点儿?都不香好吗。
江载雪:“也只有沈兄这样好脾气?的人他才敢跋扈,换换别人他都不敢。”
他听?他娘说,邱道长刚入紫云观的时候,没少?被老道长追着他打呢,可见小时候调皮,老了无赖,哼。
沈持一路沉默不语。
他觉得?把邱道长头上砸了那么大个包,人家只是让他打扫了两天庭院而已,也不算太坏。
沈持觉得?邱长风这人还算能?处吧。
之后的两个月里,青瓦书院和紫云观相安无事?。
沈持趁着一次休假回家的机会,说了帽子风筝的事?,并把那块从帽子风筝上扯下来的布料交给沈煌:“爹留意着,看是哪家布铺的布料?”
沈煌:“嗯。”他暗中留个心眼。
但迟迟没有查到。
沈持:“罢了,要是再有帽子妖,我便拿出那些帽子风筝来拆穿便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