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玉皎:“……”行吧。
“还有啊,这时节京中八宝花开得团团簇簇,满目红云,我也希望闺女前程灿烂绚丽……”沈持又解释道。
史玉皎又笑:“干脆叫‘八宝花’,不用省那一个字。”
沈持:“……”“花”字用在名字里很容易显俗气的。
“叫‘娇奴’吧,”史玉皎想了想说道:“到?底是个女娃儿,大名大气些?就够了,乳名还是要求一个‘娇’字的。”
沈持:“好,好听?着呢。”他两个人一起看着襁褓里睡得香甜的闺女,一个喊“沈明彰”,一个喊“娇奴”,乐了好半天。
……
曹慈带头给沈家送了贺礼还不算完,他进而开始约束并收敛门生故旧的行径,让他们把捞权捞财的手收一收,在外也不要太嚣张,生怕被皇帝盯上?并揪出来,借机打压他。
但是尝到?了作威作福甜头的那些?人,又岂是一句劝告能收手的,依旧我行我素,骄横跋扈。
曹慈的亲信萧必鸿坐上?吏部左侍郎的位子后,不以才择吏,而是重资质、亲疏,凡是讨好巴结他的人都得到?了升迁和重用,而那些?刚正清贫的翰林院士子因不愿意逢迎而升迁无望,他们颇为不满,联名上?奏皇帝,控诉吏部任人唯亲,有结党营私之嫌。
萧必鸿这个人呢不但和曹慈关系好,早年更是把皇帝哄得舒坦,听?闻风声并没有太当回事?,不做过问。
眼看着曹慈在朝中的势力日益膨胀,沈持则摇摇欲坠,有人在心底看好戏,也有人捏一把汗。
大抵是天意助沈不助曹,八月底九月初,皇帝去祭祀了一次宗庙,他看着多数在六十岁出头仙逝先帝们,尽管他身体尚可,却也有种不得不做好后事之忧,流露出立太子的想法。
但是他还有些?犹豫。自从萧福满抓阄抓到?了宸王的封号后,朝臣们心中暗暗在想皇帝的心思可能在宸王身上
?了,对郑德妃母子是刮目相看,想巴结他们的世?家如?过江之鲫。他看着十来岁的宸王,心道:被奉承的多了,难免养成骄横的性子,于江山社稷不是幸事?。
于是他心生一计,命皇子们尽数迁到?东宫去念书,由薛溆、徐照真等翰林院学士轮流授课不再分各自的太子太傅,一视同仁,不偏不倚,让外人看不出他带诸皇子任何区分。
这下朝臣们又摸不着头脑了,他们以为皇帝还在皇子之中挑选,毕竟,也挑了这么多年头了,急什么。
龙体欠安之后,各皇子、后宫嫔妃轮流侍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