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也是,你爹每次出征都?睡不着觉。”

母女两?人说了会儿体几话,她对史?玉皎说道:“该怎么进宫教殿下?习武,不要流露出担忧。”

“不然?,你愁眉苦脸哭哭啼啼的,别人会以为阿池真的回不来?了。”

史?玉皎猛地点头:“嗯,我听阿娘的。”

……

沈持和随行的同僚们?一前一后出了京城,直奔济南府。走在路上一望,官道两?侧枯树耸立,寂寥无人,有风时飞沙走砾,糊人一嘴。目之所及的农田里,收获季节,农户在田间搭起临时的田舍白天驱赶麻雀,晚上防备蟊贼之用的矮草棚,如今还在田间地头里,再无人打理。偶然?遇到百姓,他们?满脸凄苦,跪在地上咚咚磕头求雨。

沈持看?得揪心,他把?帘子放下?来?遮住视线,只管披星戴月地赶路,五日后便到了济南府府衙所在的齐州。

彼时济南知府孔及与府兵将领尤凤、一干府衙官吏成了见?到狼的羊,都?跟木头似的,连话都?不怎么会说了。

沈持看?到这情形,眉头紧皱。

……

很快,沈持到来?的消息传到了离齐州百来?里地的寿张。

起义军的大帐中,李虎端坐在上首,他中等个头,一脸的橘皮横肉总是微颤,但看?着却不凶狠,甚至还有些淳朴厚道,猛一看?是那?种扔人堆里不大起眼的。

而他的军师王有仁穿着儒袍,三十?五六岁,竟是一个朝廷士子的文气模样。

侍立在大帐之外的兵士看?起来?也并非穷凶恶极,但是寨子悬挂的人头让他看?一眼就?差点呕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