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寻:“那你打?算怎么办?”
沈持还是?不怎么当回?事地?笑了笑:“我没办法,董大人?呢?”
董寻把手背在身后,沈持向来做事游刃有余,在他这里?很?少有难事,因而似乎有些顾虑,犹豫了下方道:“不如先拿某地?的乡绅开刀,让他们先把田税吐出来。”
沈持:“青溪,我说过,先不动田税。”
如今最好动的是?粮价。
董寻不解:“粮价?”他是?世家公子出身,不曾留意过百姓的柴米油盐。
“嗯,”沈持略偏过头去?看他:“嗯,粮价。”每年朝廷收税赋时,商家压价囤粮,这事一目了然,牵扯亦不多?,好下手。
“你打?算怎么做?”董寻紧皱眉头,一首摩挲着?下颌:“我是?束手无策啊。”
“我……也不知道,这样吧青溪,我着?人?去?翰林院把朱尧请来,咱们一块儿想想办法,”沈持在心里?说道:他可能?还是?个精明的。
朱尧很?快从翰林院来户部找他们:“沈大人?,董大人?。”被人?赏识是?一件值得兴奋的事情?,何况还和自己的前程紧紧挂钩。
“还是?那件事,”落座后,沈持直接说道:“我想今年秋天朝廷收缴税赋时稳住粮价,朱大人?有什么法子吗?”
朱尧:“……”
“回?沈相爷的话,”他说道:“下官真没想过这件事,这两日可琢磨琢磨。”
沈持:“嗯,不急,朱
大人?回?去?好好想想。”
“是?,”朱尧躬身施礼:“下官一定好好琢磨。”
当日散值后,沈持慢悠悠往家里?走。路上看着?风暖雪消,抽枝发?芽的树木,才?觉已是?人?间二月天了。
还未到家,就?被沈知朵拦住了:“阿池哥,家里?来信说我哥还没回?家,你知道他游学去?了哪些地?方吗?”
怎么这么久没有音信。
沈持:“……阿秋离家有半年了。”
“阿池哥,”沈知朵眼睛红红的几乎要哭了:“你能?想办法找找他吗?”
沈持的脸色有些凝重:“或许阿秋并不想让咱们找他。”
去?年沈知秋到昆明府去?见他,想来是?告别了。
“阿池哥,”沈知朵脸色大变:“你的意思是?说,我哥他是?离家出走了?”
沈持沉默半晌:“他有秀才?的功名在身,走到哪里?都不愁生计,阿朵,你也不用太担心。”
当朝对人?口迁移管制不严,打?个比方说,如果沈知秋从秦州府去?了江苏府,只要拿着?身份文书就?能?在当地?落籍,此?后,他每月的生员银子也可从当地?领取,生活不难有着?落。
沈知朵一下子抽噎起来:“阿池哥,可咱们总得知道他在哪里?吧?”
“你放心阿池哥,我只想知道他人?在哪儿,不会告诉爹娘去?扰他清净的。”
沈持想了想:“嗯,我想法找找他。”
“你去?家里?坐会儿?”
“不了,阿池哥,”沈知朵拿帕子拭干眼泪:“昨日才?去?过,我回?去?了。”
她一转身,险些撞到人?,抬头一看,竟是?史玉皎关切地?看着?她:“阿朵妹子怎么哭了?”
沈持把史玉皎拉到身边:“你回?来了?阿朵她担忧阿秋,想知道他去?哪儿了。”
史玉皎刚教完七、十两位皇子习武从宫中出来,只穿一件薄薄的春衫,额间还有一层细汗,气色比寻常闺秀要好,粉面?桃腮,她说道:“也是?,阿池,你想法子找找他吧。”
沈持点点头:“好。”
沈知朵屈膝一礼,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