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一头大公?鸡似的,昂着头得意的不行。

这小子穿一声窄袖武将服,裤脚处绑得紧紧的,乍一看?还真是那么回事,他?还没有?自己的兵器,直接折了一根竹节如?拱的竹竿,大摇大摆地走在校场上,后来见怀武将军苏瀚使的兵器是四?尺长的长而?无刃四?棱的双锏,那样子看?起来隔着甲胄也能把人捶死,很威风,“苏将军,你?能教我吗?”

苏瀚:“末将的功夫也需多练。”人家只是谦虚一下。史玉展:“既这样,那我与苏将军切磋切磋?”

说完拿着那截竹竿就比划上了。苏瀚只轻轻一动右手,只三招便架着他?的竹竿,史玉展动弹不得,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差的太远了。但是他?不服输,一伸腿,甩掉鞋子拿脚丫子挠起苏瀚坐下骏马的痒痒肉,那马打了个喷嚏又踢又警告,他?挠得更快,马儿受不了,一下子把主人上下掀,苏瀚急忙去拉马的缰绳,就在慌乱的一瞬息,被史玉展钻了空子,拿竹竿敲了敲他?的手肘,一麻把他?手里?的双锏给震了下来。

苏瀚:“……”

在场的将士们:“……”

史玉皎甩着鞭子抽了过去:“你胜之不武,还不给苏将军道歉。”

史玉展比猴子还刁滑地躲开,他?吸溜一下鼻子:“你上了战场还讲究怎么捅对方是君子所为啊?”他?看?了看?沈持,想?让姐夫帮忙说话:“赢了就是赢了,有?什么武不武的……”

忽然之间,全场一片寂静,一缕熹微的晨光从山坳上斜射下来,沈持赶紧低下头:“……”他?不敢。

史玉展环顾众人,抛过去一个“汝曹皆废物与否?”的眼神,还想?再挑战一个将军。

此时,连沈持都想操起家伙什揍扁他。

史玉皎执长矛过来:“回去。”史玉展怕她,退了几步说道:“是,史大将军。”

她又看?着沈持说道:“你?要是有?空,以后散值后每日?烦你?跑一趟,先带他?温习一遍《孙子兵法》,再读《尉缭子》。”

沈持应下她,拉着史玉展:“走吧,小祖宗。”

沈持回到书房,他?从书架上抽出《尉缭子》这本书,而?后拿着回鹤州府衙户部的院子留署,一有?空就通读,怕那小子听不懂,他?先把一节节写成?白话文,比如?“背水陈为绝地,向阪陈为费军。①”意思是“背水列阵是绝地,向山坡列阵是废军。”……讲一节大概要写三页纸,备课是真不容易。

等到一散值,他?骑马来营中给史玉展讲兵法不能说是讲,准确地说应该是带着那小子通读一遍,毕竟他?没有?带兵打过仗,只能解读纸面上的文字,至于日?后怎么运筹帷幄,那要看?那小子怎么悟。

他?来到后已是黄昏时分?,同史玉皎一起吃过晚饭,漱口,消食,熏香,一切就绪,沈持和史玉展坐在书房,准备一道读《尉缭子》,

刚坐下,史玉展从笔筒里?挨个抽出一支笔一支笔来试,末了说道:“姐夫,我用不习惯我姐的笔,我回屋去拿我的来,你?等我。”

沈持:“快去。”

然而?小半个时辰过去,史玉展没回来,他?就知道:那小子溜了。

沈持从书房出来,到处找人。走了好几圈,鞋底都?快磨薄了,还没找到史玉展。

沈大人心里?苦。

等到天全黑了,伸手不见五指时,史玉展被兰翠押了过来:“沈大人,人给你?,这次看?好了。”

沈持:“ 房里?的鞭子,能借我一用吗?”

兰翠瞟了史玉展一眼:“将军屋里?的东西,哪件趁手你?就用哪件。”

沈持这回拉下了脸,严肃地吓唬史玉展:“再有?下次,要挨鞭子的知道吗?”这小子不吭声,没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