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沈持冷笑:“你少跟本官打马虎眼,如?今大理寺的刑具闲置,你若不老实,本官正好?借来一用。”

至此张达还没怎么把他放在眼里,说道:“大老爷,草民无?罪,您就是打死草民,草民也不知道大老爷在说什么。”

不见棺材不落泪。

沈持盯着他看了看:“真不说?”

他的声?音温暾,听不出?有丝毫的凌厉迫人。可却?不知为何,竟叫张达在五月初夏的天气?里只觉得寒气?阵阵,他咽了口唾液有几分心虚地喊冤:“大老爷明察秋毫,草民与贼无?关呀。”

“草民家?中,大老爷也搜过了,哪有赃物?啊……”

沈持叫衙役把张宅的奴仆全押进来,一眼扫过去?有十来名,皆是三十四岁的男子,命搜身,搜屋,但一开始并没有搜到赃物?,连偷盗常用的器械也未找到。

难道张达一伙人个个都是三只手?,神偷吗?

“把他们的钱袋子全倒出?来。”他略一沉思说道。

听到他这句话?,张达的面色微微一变。

“哗啦”

钱袋子里的铜钱被倒在屋中的地上,沈持蹲下去?翻着,很快,从里面捡出?几枚边角磨得锐利无?比的铜钱,他用两指夹起来扬了扬问:“这是什么?”

他前一阵子在市井中转悠的时候,恰好?听见有人说自己的钱袋子被割开失了钱财,幽怨叹气?:“京城来了‘跑明钱的’。”

沈持不知“跑明钱”的是什么意思,向吴老伯打听后才晓得,许多小偷将一枚铜钱磨得如?刀刃般锋利当?趁手?工具,用以割人钱袋,俗称“跑明钱的”。

张达一伙低下头去?:“大老爷,拿贼见赃,朝廷也没不叫咱们磨个铜钱来用,咱们平日里切个什么的……实在是没有偷盗啊……”

矢口抵赖。

沈持在屋中踱了几步,说道:“张达,本官给你两条路,第?一,本官对?你等用刑讯手?段,打到你等招供为止;第?二?,听说你要?在家?中宴请‘宾客’,只怕那些人都是盗贼吧?你照旧宴请他们,依计行事,协助本官将他们全部抓获,以此赎罪,你选哪条路?”

张达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