寓居京城,跟林瑄一块儿念书的打算。

要不您再等三年吧。

与申掌柜侃完回到

?屋中?,沈持继续看?书,临睡前又温故一遍往届会?试的真题。

来京城的第四天,二月十七日,出了点儿风波。

起因还是前天沈持跟林瑄一块儿从书市上听来的,舒家?的闺女舒五娘舒兰瑛嫁进浏国公周家?后就?守寡,舒家?怨恨周家?骗婚,去告官反把自家?舒兰庆给?折进去的事。

恰逢举子们进京赶考,两家?这一闹,闹大了。

举子们得知后,全都说周家?不是东西,大理寺黑白颠倒偏袒周家?,要联名告御状。

秦州府举子沈持一行人之中?,黄彦霖也激动起来,他冲过去跟那群士子们说道:“我们要联名上告,天子脚下,周家?怎能骗婚?”

“黄兄,”沈持拉都拉不住他,犟起来像一头驴:“你别冲动,打听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再说。”

黄彦霖哪里有什?么理智,被那帮人一拉,便跟着人家?联名写讨伐周家?的檄文去了,中?年举子欧阳新也蠢蠢欲动,沈持左手死死拉住一个,右手臂死死摁住一个,强硬地说道:“不许去。”

拽着他俩头也不回直奔客栈。

“黄彦霖我问?你,”沈持气道:“听那人话的意思,舒家?也是京城的世家?,他们都干不了的事情,几个举人能改变吗?”

他们渺小如同蚂蚁,自不量力想去撼动大树,怎么可能。

最后对舒家?无?益处不说,可能连自己的前程都要搭进去。

“可是沈兄……”黄彦霖不服气地说道:“咱们读书考功名,不就?是为了天下黎明百姓吗?”

沈持:“不管为了谁,都要量力而行。”更何况,听来的只是舒家?的一面之词,连整个事情的全貌都不知道,直接动手是不是鲁莽了些。

黄彦霖回过神来,蔫蔫地说道:“罢了,咱们还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吧。”

欧阳新生着闷气,觉得沈持没有骨气。

他们只随便吃了会?馆的几?口晚饭,在灯下看?书之后就?寝。

次日,舒、周两家?的事闹得更大了。说有御史已经在朝堂上弹劾周家?,然?而周家?却说,周弘与舒兰瑛自幼订亲,要是不娶,是周家?不义,周弘瘫了舒兰瑛不嫁,便是舒家?无?德。

皇帝和稀泥道:“不过是两个小儿女家?的亲事,周郎君新丧,新妇合该守孝三年。”

民间却有这样的习俗,舒家?虽然?吃了暗亏,但女儿进了周家?的门,不认也得认。

虽有年轻的礼部员外郎秦雅据理力争,奈何皇帝铁了心要偏袒周家?,只说三年后命周家?放舒兰瑛回娘家?,秦大人看?不过这乌烟瘴气的,不多久上表辞官,自此绝迹仕途,只纵情山水美食,有人看?见他寒冬腊月坐于孤舟之上独钓,颇令人惋惜。

你看?,连秦大人都因为此事被迫辞官,他们填进去几?个举子,定是成不了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