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累得见红没了。
想着沈持是个男子,不便对?她说?妇人家的这些事,朱氏换了句话:“你爷把每年田税省出来的粮食卖给官家,得十几两银子,平分给他们?两家这才?过下去了。”
说?到底还是沾了沈持的光。
“再苦再难的让你们?哥儿四个,阿月她们?姊妹仨念了书,”朱氏又说?道:“县里人高看沈家一眼,今年过年时候媒婆给阿莹说?的媒是个读书人后生呢。”
可把沈家大?房给高兴坏了,逢人便说?让闺女念书有多好。只是那后生家中太穷,沈家犹犹豫豫的还没应下来呢。
沈持:“……”
沈家的媳妇儿都很要强,想要说?动朱氏不挣绣活儿这个钱,挺难的。
“为人父母辛劳些不打紧的……”她说?道这里抬眼看了看庭院中的日头:“哎呀都快晌午了,阿池你今儿是不是要去见孟夫子他们??”
沈持:“是的阿娘,我得去一趟青瓦书院,等阿月放学回来,咱们?一块儿回没玉村吧?”
“去吧,”朱氏取出两块碎银子给他:“路上给你的夫子们?买坛好酒。”
沈持揣着银子出去,捡县城中最好的酒买了两坛,让店小二帮忙,一坛送到青瓦书院,另一坛送到紫云观。
他又去买了兜时令水果拎上,施施然往书院走去。
恰到了晌午时分,沈持径直去了食堂,一进门便闻到久违的酱猪肘的香味,他往里探头:“赵秀才??”
咦赵秀才?比以前胖多了,脸上的褶子看着浅了。
老赵回过身,两眼茫然看着他,待认出人之后“咣”一扔锅铲抄起?抹布擦了擦手:“沈秀才??”
“我回来了。”沈持快跟他差不多高了,伸手拍着他的肩膀:“你和蟾桂还好吧?”
“你坐,”赵秀才?拉着他坐下,笑眯眯地说?道:“都好,蟾桂念书识字了,
好着呢。”
三年前赵蟾桂从江苏府回来说?要念书的时候,不知道他有多欣慰。
虽然那孩子不一定?会考功名,但总算不是一字不识了。
“那就?好,”沈持看着食堂又多了两名帮工在忙东忙西,问:“新雇的?”
“是啊,”赵秀才?道:“孟夫子说?我终究是读书人,老当厨子这一肚子学问没了用?浪费,让我有时间还帮着书院抄抄书。”
沈持:“……”
书院是不是扩招了,夫子们忙不过来就让老赵跨岗兼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