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就会松,得扯下来重新扎。
她刚学扎发不久,还不熟练,皮筋弹出去时,她低低“欸”了声,视线着急地顺着皮筋一路滚到梁空脚边。
他弯腰捡起来,路过她身边很自然递给她。
骆悦人一只手还别在脑后抓着头发,有几缕从指尖滑出去,她去接自己的皮筋,看见梁空手上拿着两份单子。
好像是跟出国有关的。
“等我一起。”
还在办公室门口,骆悦人放低声音:“哦,好,我在楼下等你。”
深夜的校园,路灯亮久了,昏黄显得麻木黯淡。
梁空走下教学楼的阶梯,一眼看到她站在低矮的花坛边。
澜中的晚樱,半开半落。
她站在树下,松松扎着头发,马尾上落了几片淡淡粉白,手里是小小的单词本,并没有看,心事重重的样子,脚边踢一颗小石子,偶尔踢远了,她要低头看看,再找回来。
“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