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触电音,玩出门道来的时候,她和裴思禹在澜中礼堂排练四手联弹。

休息间隙,裴思禹放给她听的,就是那首《Alert》,尖锐的警报声混在激荡鼓点里,以一种神圣感拖进狂乱节奏,巨顺,巨躁,巨疯,有种天才般的神经质,仿佛突破了凡俗维度。

她那会儿还不知道LK,就想,能创作出这样旋律的人,一定恣意邪妄,一往无前。

而梁空就该是那样的人。

如警报一样横切扫荡,势如破竹,无人可挡。

之后骆悦人照常上班下班,她跟梁空也没有再聊天,两人的聊天页面一直停留在那晚的结束语。

她说晚安,他回了一个嗯。

但她的心思没有就此沉下去,总想着那些没有答案的问题。

就像潦草翻过一本书,后来回忆起某个细节,想要追溯真伪,年少光阴阅过即焚,如今想来无从考究。

月中,骆悦人在外景地陪几个模特拍圣诞宣传照,接到江瑶的电话,现场乱糟糟的,她避着来往的场工,一路走到外头廊下,才觉得安静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