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丝毫不领情,还跟顾屿深吵了最严重的一次架。

“你能不能不要管着我了,你凭什么连这个都要管我?”她口不择言。

顾屿深也冷着脸:“你有没有脑子,身体重要还是跳舞重要?”

南知喜欢舞蹈,热爱舞蹈。

顾屿深那个问题在当时的她来看会很浪漫主义的认为,当然是跳舞更重要。

所以她坚定地说:“我可以死在舞台上。”

那句话,把顾屿深气得不轻。

他那时也年轻气盛,烦了,懒得管了:“行,你自己要吃苦那就去吃,我不管你了。”

南知真就去了。

顺利表演完完整一支舞,但到底是身体虚弱,很多动作都没做好,没有获奖。

而她从台上下来的那个瞬间,忽然头重脚轻,一头栽了下去。

栽进了顾屿深怀里他一边窝火,一边又还是放心不下来看了她的比赛。

后来南知住了好几天的院,父母那段时间都不在北京,顾屿深在医院照顾她。

有一回她半夜起床上厕所,不小心惊动旁边趴着打盹的顾屿深,看到他惺忪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看到他忍着困意问她是不是疼了。

南知忽然有些后悔。

她依旧觉得作为一个芭蕾舞者,能够死在舞台上是一种极具浪漫主义的献身。

但是身体更重要,未来更重要。

也不用害顾屿深像现在这样累。

而也是那一次,南知的腰超负荷,造成了无法逆转的损伤,一直到现在都时不时的经常疼。

……

她忽然又想起前天晚上骗顾屿深自己脚疼的情景。

他在得知脚伤是国外时落下的病根时就冷下脸来了。

那表情似乎就和她高中坚持要带病跳舞时一个样。

南知笑了笑,抬手揉了把眼前女生的头发:“你知道吗,我以前比你还固执,我那时甚至宁愿死在台上,也要跳完那场舞,更不愿意交给替补。”

女生一愣,抽着鼻子:“然后呢?”

南知指了指自己的腰:“然后就这样了,落了病根,现在很多动作我每做一次都要疼一次。”

“可是您还是跳得很好。”

“我本来可以跳得更好。”

南知笑了笑说,“所以,不要只把目光放在三天后的演出,未来还有很多你更喜欢的舞台,不要为了这一次压这么重的赌注,万一留下病根就来不及了。”

女生还是舍不得那个机会。

但也明白南知说的话,更明白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

到时还有几个大跳,完整地跳下来不是开玩笑的。

“那,我这几天好好休息,如果后面不疼了的话,我还是想上台的。”女生最后乞求。

南知点头:“行。”

答应她了。

“但不能逞强。”南知又强调。

女生点了点头。

这时南知手机响了。

她看了眼来电显示,顾屿深打来的。

她走到医务室外面。

初冬的连绵雨季终于过去了,今天是暖冬,阳光从窗台洒下,照亮了一整排走廊。

南知接起电话:“喂?”

“腿还疼吗?”

南知忽然不好意思再骗他了。

“我腿没疼。”她说,“没疼过,上次骗你的。”

那头没说话。

南知修长的手指抠着窗台瓷砖缝儿,声音流露出一点她自己都没发现的撒娇:“但是今天腰又有点儿疼了。”

他笑一声,刺她:“活该。”

“你给我打电话就为了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