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一愣，诧异：“你做的？！”

这完全超出她认知了。

而后忽然想起前不久似乎是在学习布告栏看到了一个什么高中生人工智能机器人大赛，南知当时还在心里吐槽这玩意儿谁有本事参加。

“这是用来比赛的吗？”南知问。

“不是，做着玩的，比赛不用这个。”顾屿深轻笑，“吓你的。”

“……”

这混蛋！

顾屿深将机器人放一边：“卷子呢。”

南知从书包掏出一沓卷子，各科都有，顾屿深随便翻了翻，寒假作业她基本都没动过，她这人写作业还没规律，这张卷子答两题，那张卷子答三题。

当晚，南知跟顾屿深坐在院子里，听他给她讲了一套数学卷子。

他讲课其实是没什么耐心的，大概是学神和学霸之间有壁垒，他讲题快，又理解不了为什么南知还没听懂。

一来一去，声音也提起来了。

南知“啧”一声。

顾屿深：“……”

他在这头被她气得不行，她倒好，还啧。

“顾屿深，你这个态度以后要是有了小孩，你都没法儿教他！”

头回听这么类比的，顾屿深嗤笑一声：“我是你爹？”

南知气急败坏，开始收拾卷子，动作幅度大、声音响：“不学了！”

小姑娘脾气是真的大。

顾屿深憋着一口火，还是耐着性子抓住人胳膊没让走，问：“怎么突然要我教你题目了？”

“因为我想考北舞，文化分不够。”南知说，“要是考不好说不定就得去很远的地方读书了。”

顾屿深一顿。

南知又问，“顾屿深，你以后是不是也会在北京读大学？”

以他这个成绩，肯定是去全国顶尖的大学。

“应该吧。”

“你要是想大学还能见到我就改改你这臭脾气，好好教我。”

大小姐就算是有求于人也端着这副拿乔态度，“不然我们高中毕业以后说不定就见不到了。”

“……”

顾屿深缓了十来秒，深吸一口气，这满是棱角的脾气都被她治得服服帖帖。

他将南知书包肩带拽下，重新拿出试卷：“坐着。”

大小姐腰杆挺直，昂首挺胸，坐下了。

顾屿深叹气，而后便认认真真从基础知识点开始跟她讲。

-

南知学得并不刻苦，她分配给练舞和比赛的时间太多，从前漏掉的课程只能考顾屿深一点点给她补。

她也确实在文化课上实在没什么悟性，尤其数学。新学期开学后的几次考试她进步幅度都不大。

对此南知沾沾自喜。

她向来是乐天派，就算年级排名只是从倒数第一升到了倒数第十，对她来说也是天大的进步。

而在顾屿深看来这进步速度就很慢了。

这样下去等高考时可能文化分也不够，考不上北舞怎么办？

得拉拉进度。

课间，周越兴冲冲过来喊南知凤佳一块儿去买喝的。

“哦，好啊。”南知收起笔就要起身。

结果被顾屿深按着肩膀按回座位：“你俩去。”

“你俩”指周越和凤佳。

南知：？

顾屿深看她一眼：“先把这题做了再走。”

“凭什么！”

他长腿一伸，踩在课桌横杠上，言简意赅，“做完。”

“？”

南知座位靠窗，顾屿深坐在她左手边，后面还有一排桌子，她也就完全被堵在里面，顾屿深不起身她只能翻桌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