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推顾屿深胳膊：“吵什么呢？”

“你问你女儿。”

“……”

又来了你女儿。

南知也烦了：“顾屿深。”

她治顾屿深显然比小昭明娴熟得多，只要说这三个字就足够。

顾屿深把手里的手机给她。

南知低头看，是她的手机，刚才落在小昭明房间里了。

而此刻通话记录第一天正是一分钟前，一串座机号南知对这串号码熟悉，季今礼家的座机号。

“……”

南知走上前，把小昭明抱到怀里：“小昭明这可不对啊，爸爸在教你做数学题，你怎么能开小差还给你同学打电话呢。”

“小昭明是在问他题目怎么做！”公主殿下辩驳道。

南知：？

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顾屿深便率先反驳道：“你爹就在旁边，你还问他？！”

“季今礼比爸爸教得好！”

南知立马下意识地捂住小昭明的嘴。

这话可说不得啊，那位老父亲看着还是生气的样儿，估计内里心都要碎一地了。

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果然，这话立马叫顾屿深偃旗息鼓，谁能见到那个在商场叱咤风云的顾总吃这种瘪。

最后只丢下一句“那你以后都让他去教你”，转身直接离开了。

原以为生个女儿必定是天天父慈女孝的场景，谁能想到会是这样的。

南知将小昭明转过来，难得沉下脸：“爸爸每天工作那么忙，还要给小昭明检查功课检查作业，也很辛苦，爸爸不是必须要做这些的，也不是为了小昭明考试能考多么好，他只是希望小昭明未来拥有做任何事的底气和自由。”

小昭明这会儿眼眶也红了。

有些话说出口是气话，可这还是她头一回被顾屿深说重话。

以后爸爸都不要教她了。

这在小昭明心里可是很严重很严重的事，想着想着眼眶就更红了。

软着声委屈巴巴道：“小昭明不是故意的。”

“小昭明做得不对，是不是要向爸爸去道歉。”

公主用力点了点头，从南知怀里下来，跑去书房找顾屿深。

抱着男人胳膊不停晃，撒娇说爸爸对不起，小昭明错了。

顾屿深在南知和女儿面前向来没骨气，女儿一撒娇早忘了自己刚才放的狠话，但到底比小孩儿有点谋略，知道什么叫作乘胜追击。

“爸爸可以原谅你，但是”顾屿深停顿了下，“你得跟季今礼分手。”

南知：“……”

这人还真是畜生啊……

只见小昭明一听这话，眼眶越来越红，这话简直是让她在爸爸和男朋友里头二选一的意思。

舍不得爸爸，也舍不得季今礼，能做的只剩下哭了。

公主还是头回哭这么伤心，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鼻尖也通红。

“……”

顾屿深坚持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心疼，抱起小昭明说不哭不哭，爸爸原谅你了，爸爸也要跟你道歉。

小昭明喊着一汪湿润润的眼看着他：“那我可以不和季今礼分手吗？”

她眼睛长得最像南知。

光是这一双眼睛，顾屿深就拒绝不了，黑着脸：“可以。”

南知在一旁终是没忍住笑出声。

还是一物降一物。

……

后来，小昭明在幼儿园毕业考试上表现得不错，语数英三门课都在班级前十，还有一门特长测试，她跳了一支芭蕾，拿到所有小朋友里的第一。

毕业典礼邀请了家长们一同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