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再看到南知,她已经疼得大汗淋漓,浑身提不起一点力气和精神地倒在那儿。
因为开指太快,疼痛程度迅速攀升,虽然也减去了些许折磨,但身体都还未来得及适应。
又一次检查结束,已经开了十指,来不及再打无痛。
南知只觉得疼得大脑一片空白,所有毛细血管都张开,耳边人声嘈杂混乱,医生在说什么、助产师在说什么她都听不清,只能察觉顾屿深紧紧攥住了她的手,特别用力。
到后来,南知意识都逐渐变得涣散,只是凭借本能和一股劲儿用力。
意识的最后,是她回北京后第一次看到顾屿深的画面。
男人站在人群中,黑发被风吹得凌乱,而后视线看向她,黑沉又坚定。
终于,随着一声嘹亮的婴儿啼哭声响起,南知只觉得浑身痛苦忽然减轻,如释重负般,而后意识逐渐回笼。
当她再抬起眼看清眼前画面,首先入眼的便是顾屿深的脸。
湿漉漉的眼泪沾在睫毛上,眼眶是红的,鼻尖也是红的,额头上全是细细密密的汗,出的汗不比她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