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显然跟醉鬼是说不清道理的。

顾屿深叹口气,将那件西服系在她腰间,而后认命地在她面前转过身蹲下来。

背上南知走出酒店大门。

司机已经候在门口了,正准备开车门被顾屿深眼神制止了,司机疑惑问:“顾总,您和太太不坐车吗?”

他摇头,又吩咐:“你开车在一旁跟着吧。”

喧嚣热闹过后,一切恢复如常,除了偶尔呼啸而过的汽车引擎声,连呼吸声和心跳声都变得格外清晰。

顾屿深背着南知沿着公路往前走,一辆黑色宾利缓缓跟在他们身后。

忽然,南知勾着他脖子人往上伸了伸,凑到他耳边:“顾屿深。”

“嗯?”

“告诉你一个秘密哦。”声音是软的,尾音拖长。

顾屿深忍不住笑:“什么秘密?”

“我今天,特别、特别、特别、特别开心。”她一字一顿,格外认真道。

顾屿深故意问:“为什么?”

南知声音脆生生的:“因为我终于嫁给你啦!”

他轻笑一声:“那你现在应该叫我什么?”

“顾屿深。”

他摇头:“不对。”

“屿深?”

“还是不对。”

南知虽然喝醉酒反应慢一拍,但还是后知后觉意识到顾屿深正引诱她跳下去的坑是什么。

“老公”这个称呼她平日里几乎没这么叫过,觉得意义不同太过肉麻,不过今天这日子她愿意去哄他高兴。

南知白皙纤细的手揪着顾屿深耳廓轻拽,再次凑过去,声音亮亮的:“老公。”

顾屿深脚步一顿,喉结滚动:“再叫一声。”

南知搂着他脖子笑起来:“老公。”

“……”

顾屿深觉得有点忍不了。

“滋滋,我们坐车回去好不好?”顾屿深问。

南知:“我很重吗?”

“不重,但走回去要很久,我这么背着你也亲不了你。”

“……”

最后还是哄着南知上了车,二十分钟开回家。

顾屿深还给司机一个红包,辛苦他工作到这么晚,而后便抱着南知快步进屋。

……

关于新婚之夜的回忆,是有些模糊、有些磨人、有些羞耻的。

南知只觉得自己脑袋发晕,又被折腾得来回晃,像是上了一艘摇晃不止的木船。

翌日一早,南知睁开眼。

盯着天花板放空了足足两分钟,而后察觉到那只横在自己腰间的手臂,关于昨晚的记忆才一点点复苏。

顾屿深借着求饶的机会,问她小时候是怎么叫他的。

屿深哥哥。

南知臊着脸,死咬住唇,叫不出口。

顾屿深也不强逼她,只是力道加重,频率放快,直到酒精将羞耻心彻底蒙蔽,最后还是如了他的意,一声接着一声的“屿深哥哥”。

而此刻。

南知:“……”

这狗东西……

南知嫌弃地只捏起他一根食指,丢开他手臂,起身准备下床,刚直起身,腰酸的同时,顾屿深再次搂住她腰将人重新抱回了怀里。

“起这么早?”他嗓音喑哑。

“……”

“不累?”

“你松开。”南知脸冷的像提裤子忘情人的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