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了。”

“许了什么?”

顾屿深捏着她无名指创口贴位置,仰头看着天幕:“说出来就不灵了。”

南知睁大眼,低低“啊”一声:“完了,那我刚才直接说出来了。”

顾屿深笑:“你这么厉害,那愿望就算不许也会实现的。”

南知在舞蹈上向来自信,闻言还真点头:“也是。”

而后又不依不挠地问:“顾屿深,那你悄悄告诉我,你到底许了什么愿。”

“不说。”

他轻笑,只是反复轻轻摩挲她手指,低声,“是我未来特别特别想实现的愿望。”

而如今,多年之后,几千个日夜之后。

南知似乎终于知道了当年顾屿深在流星雨下许的愿望是什么。

-

回到家。

南知身上还穿着方才童老师给的那件校服。

“顾屿深。”她一边换鞋一边说,“我们要补拍婚纱照吗?”

“要。”

他没有说“随你”。

他并不喜欢拍照,但还是说了“要。”

南知笑了笑:“那我要把这件校服好好留起来,到时候我们可以穿着校服去学校也拍一组照片。”

换了拖鞋,南知往屋里走,正准备将校服脱下来。

忽然被顾屿深从身后抱住。

校服外套脱到一半,耷在臂弯,又被他抱住,无声中成为束缚自己的绳索,挣脱不开。

顾屿深低头,灼热的吻落在她颈间。

男人身上是不容忽视的侵略感,滚烫的呼吸和因克制忍耐凸起的青筋都带着浓浓的欲气。

外头太阳还没落山,浓墨重彩的晚霞洒入落地窗,像是洒下一层金粉。

“顾屿深……我跟你说正经的呢!”南知忍不住要躲。

“都听你的。”他答得很敷衍,而后索性将南知拦腰抱起便往楼上走。

被放到床上,他单膝跪在床面,而后捞过一个枕头放在她腰下替她缓解些负担,俯身吻她,同时单手解扣。

“校服……”南知作最后挣扎,“你别把我校服弄脏了。”

她说着就挣扎着要先将外套脱了。

不止是怕弄脏了到时没法儿拍照,更是因为觉得羞耻。

可谁知顾屿深攥住她手腕往上推,与她十指交扣着压至头顶,一边吻她一边哑声道:“滋滋,穿着好不好?”

他眸底黑沉,嗓音也哑得厉害,完全是沉沦模样。

南知被男人这恶趣味弄得满脸通红,心脏也跳得紊乱,想拒绝却使不上劲儿,浑身软成一滩水。

最后男人得逞,结束时天已经暗了。

校服也被折磨得皱巴巴。

南知终于脱掉校服,将自己卷进被子里,只露出半张脸,愤愤看着一旁的顾屿深:“你混蛋。”

男人餍足,站在镜子前穿衬衫。

他那件白衬衫倒还立整,一穿上又成了清风霁月模样,哪里还能看出刚才的混蛋劲儿。

他侧眸扫她,见小姑娘脸颊红扑扑的样,心间又一动,靠近了想再亲昵亲热,却被南知蹬了一脚。

她瞪他:“你赔我校服!”

“赔。”他笑,“保准给你恢复原样。”

楼下舒姨已经准备好晚餐,听到动静才知道二人回来了,在楼梯口喊了声说晚餐已经做好了。

顾屿深应声。

南知缓了会儿才支起身子,穿上衣服下楼。

顾屿深拿着那件校服也下楼,倒是没弄脏,只是动作间被摩擦揉捻。

他问舒姨熨斗在哪儿。

舒姨看向他手里的衣服:“顾先生您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