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过了吗?”

“吃了。”

南知便自己吃,刚吃好,舒姨敲了房门,顾屿深让她进来。

“顾总,你刚才说有被子床单要洗?”舒姨说。

顾屿深:“嗯,放在那。”

舒姨拿上装着被子床单的收纳篓,很快就下楼去了。

南知眨了眨眼,后知后觉的回想起些什么,脸红了:“你怎么这个都让别人洗。”

顾屿深看着她表情便笑了,搂着人说了些荤话,把小姑娘逗得又羞又恼才作罢,起身上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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旷了两日,估摸这南母脾气应该消了不少,南知这才跟顾屿深一块儿回了躺家。

说来也奇妙,上回他们一起来时已经结婚,但却要装作不熟的样子。

顾屿深还刻意准备过,准备的礼物就不用说了,今天还破天荒地戴了副眼睛。

金属色的细边眼睛,鼻梁高挺,衬得整个人都矜贵内敛不少,把他平日里的轻慢慵懒都敛去不少。

南知看着他笑:“好帅呀。”

顾屿深看向她,眼睛前挡了片玻璃镜片,桀骜气被消磨掉,只剩下温柔,又有点衬“斯文败类”一词,看得南知心跳都有些快。

“以后在外面你可不能戴眼镜。”南知说。

“嗯?”

“太招人了。”

他笑了声:“好,以后在家戴。”

过了两秒,他又补充:“滋滋喜欢的话,床上也可以戴。”

“……”

自从开荤以来,这人说话就越来越不要脸了,没说几句就喜欢逗她脸红。

可这男人前一秒还在跟她说什么“床上也可以戴”这种流氓话,下一秒就站在门口对南兼石道:“叔叔,我是顾屿深,很抱歉现在才过来拜访你们。”

男人西装革履,脊背板正,笑容浅淡得体,眼镜压住平日的肆意张扬。

考虑到第一次以这种身份见南知父母,而他们也还没点头认可他们的婚姻,他也只礼貌性地叫一声“叔叔”。

在这一瞬间,南知忽然有些疑惑。

到底是从哪一刻起,顾屿深慢慢从最初那个被破坏到满目疮痍的小男孩,变成现在这样成为大家眼中“年少有为”的代表的。

南兼石对此事倒不像南母那般生气,只是震惊。

这两日好不容易逐渐接受了这事实,可现在这顾氏集团的顾总就站在他面前,他发现这事儿还是没那么容易就能接受的。

南兼石颇为尴尬地笑笑,招呼两人进屋。

“我妈呢?”南知问。

南兼石使眼色,低声道:“屋里呢。”

南知换了鞋:“那我先去看看。”

她推开卧室门进去,便见妈妈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见她进来连视线都没瞟过来,摆明是刚才听到他们在外面的说话声故意不理的。

南知过去搂着她撒娇:“哎呦都气好几天啦你要气到什么时候呀?”

南母板着脸推她:“你给我放开,别拉拉扯扯的。”

她便死不撒手,搂着南母晃来晃去的:“真的不要你女儿啦?”

南母横她一眼:“你要我这个妈了?”

“我当然要呀。”

她“哼”了声:“我看你是结了婚就忘了娘。”

南知笑道:“人家都是说有了媳妇忘了娘,怎么到你这儿就掉个儿了?”

南母瞪她一眼:“你还有理!”

“没有。”南知顺从道,又问,“只是你之前还一直催我找男朋友呢,怎么我现在结了婚您倒这么大肝火?”

“结婚这么大的事是能这么草率决定的?”妈妈叹口气,“他能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