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想到彩娟说的,心里头还有些唏嘘。
彩娟说他和他那个植物人孙子就住在一间五平方的没窗屋子里,全靠他捡破烂养活着。说那孙子以前也是个人物,书读得好,干事也积极,但是学什么不好学别人打架,被一板砖拍下去再没站起来过。
等姚盈盈走到大门口时候听到“哗啦”的声音。
回头,那老头把纸箱压扁,把碎玻璃倒进了垃圾桶里。
何伊一边下楼一边琢磨着,是谁呢,现在找她。
等刚迈出宿舍楼门,看清树下站着等着的人,只觉,一切还在梦中。
何伊矜持起来,她不禁埋怨起自己,怎么穿得这么随意,她想把步子迈得再小一点,因为这几步的路,她幻想过不知道多少次。
“秋槐,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何伊仰着头,用左手把长发顺到耳后,轻轻眨了下睫毛。
她知道自己的眼睛好看,有很多人夸过她长了一双会说话的眼睛。
“你今天上午去找盈盈了?”
宋秋槐还是那副样子,穿着深灰色翻领的大衣,长身玉立,眉眼冷峭,左眼下一点红痣,皮肤像冷白的润玉一般,冷清又矜贵。
和三年前一样。
不同的是那时的他穿着绿色的军装,胸前别着大红花,微蹙着眉,修长的手指翻着手里的书,在周围吵闹的人群中显得那么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