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轱辘压过去个小坑,敦了一下姚盈盈的屁股蛋。
宋秋槐可真是个粗心蛋,姚盈盈拿手指头戳了戳宋秋槐后背,另一只手扇着太阳帽,这样有点小风儿。
这回可能真快到了,路边开始有树,就有了不少荫凉,坐在宋秋槐后座上,姚盈盈边扇着帽子边舒服地眯起眼睛。
姚盈盈的车锁着停到路边的人家里头了,明天宋秋槐再负责给骑回去。
有阵风儿穿过树叶,哗啦作响,被汗黏湿的头发也干爽起来,连着一片的树荫凉,姚盈盈舒服地眯起眼睛来。
宋秋槐的衬衫也被吹得鼓鼓的,姚盈盈伸出食指摁下去,好像胡乱地画着什么。
其实是在写英文字母,最近不知怎的忽然流行起英文来,现在谁家要是有个华侨亲戚,那可是光荣得不得了。
姚盈盈也要学,回来说什么也要宋秋槐教,宋秋槐本身不太乐意,他觉得任何学习行为都容易影响他们夫妻内部和睦,倒不是说姚盈盈有多笨,而是他们脑子是不一样的,宋秋槐经常这样想。
在姚盈盈脑子里没有固定的知识,所有都是能够重新排列组合的,总之跟别人不一样的,有些问题宋秋槐实在不知如何回答。
比如为什么B看起来那么凶,为什么L走路慢,为什么M胳膊那么长……
况且宋秋槐真的不会教人,要是俄语还好一些,俄语是读书时候的主要科目,有系统的课程,回忆回忆当初老师怎么讲的,多少还能讲出来点东西。
但英文纯是受环境影响的,白玉自小在外求学接受的是外国教育,宋秋槐小时候也被逼着学过几年。
那时白玉和宋高书已经完全分居,白玉一心想着带宋秋槐出去,当时的黄种人国际地位并没有多高,宋秋槐年纪又小,即使聪慧可爱,白玉还是怕他受旁人欺负,就想让他快些适应那边的语言环境,于是不免有些着急严厉。
宋秋槐其实不排斥,况且到现在也看出不少好处来,高考外语拿了满分,别的不说,最起码能通过一些英文新闻资料了解世界的最新发展趋势。
他也没怨过白玉,虽然他一直不清楚父母间发生过什么,恨到连一张合照都不愿留下。
“这些为什么要挂着红布?”
姚盈盈好奇地踮脚看着系在梨子上的红布条,上头写着不重样的吉祥话。
“是福梨,光长得好,但不是最好吃的,你吃这个。”
送人的样子货,宋秋槐挑了个没那么大的摘下来,递给姚盈盈。
“呀,皮好薄,真好吃!”
一咬下去,薄薄一层果皮,嘴里全是甜津津的汁水,清甜清甜的,从上到下都舒爽了。
宋秋槐还说了,这梨子放几天会更好吃,果肉会更绵软细腻,更清甜。
姚盈盈一想到以后院子里也能有这么一棵就开心。
哎,真是梨不可貌相,最开始看到还以为不好吃呢,毕竟个头不大,颜色是黄绿色的,还又扁又圆的,不像大窑村的都是青绿的好大一个,一看就水灵灵。
姚盈盈挎着篮子,小心地往里头放,白梨皮只有薄薄一层,所以往下摘的时候就要把把儿去掉,防止硌伤果皮,也简单,大拇指往前一推一压就行了。
得多摘点,要给宋秋槐爷爷、二哥、立可什么的都送点。
姚盈盈鼻尖又沁出些细密的汗珠,手臂一抬一放,利索得很,要挑的,宋秋槐说小一点的、长得匀称的更好吃,红格子衬衫袖口上头的荷叶边被清风吹的微动,满园的树叶沙沙作响,枝头压得弯弯。
宋秋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下动作了,盯着姚盈盈脖子上头戴着的塑料鸡心项链,随着姚盈盈抬手的动作一抖一抖的,露出的肌肤白皙又带着粉润,怎么又出汗了,有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