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边小镇几句住满了前来观赛和参赛的人,各门各派出类拔萃的弟子不少,但这些天所有话题都被一个名字占据了。

虞昭。

有人称他为小谢玉泽,因为当年谢玉泽便是在这场百年一次的大比中一举夺魁,剑惊九州,而他也是用剑的。

虞昭的支持者则不服气的表示:“何必用那堕入魔道的谢玉泽来形容虞昭,就算谢玉泽现在还活着,也未必比得过虞昭,慕衡剑一出,谁与争锋?”

阮时衡那里有谢玉泽为他拿来的观赛的玉牌,前几日他都没去,在决赛这天,他早早的混进了人群里,闻言忍不住笑。

一是为这些人争论的都是同一个人,是为谢玉泽剑的名字,每一次听见,他都有些不好意思。

那剑的剑柄是神树之枝,剑身为九天玄铁,融了雪魄与火灵,问世时便有异彩,为谢玉泽炼这把剑的人是世代锻炼神兵世家的存世老祖,此剑问世后他便宣布不再炼器,因为不会有比这把剑更让他满意的作品了,朝见夕死犹不悔矣。

那晚谢玉泽吻着他,让他为这把剑起名字,但阮时衡拒绝了。

这把剑与谢玉泽羁绊最深,无论如何也不该他来赐名,而且他也想不出什么好名字。

谢玉泽沉默了一瞬,吻着他操进了他的穴里,一边舔去他的眼泪一边说:“它名慕衡。”

如同百年前那般,惊才绝艳的天才剑修是这场大比的热门,无数人念着他的名字,谢玉泽却只看着一个人。

阮时衡对他笑笑,谢玉泽弯唇,眉眼藏尽柔情,但当他将目光转向剑清宗的人时,便只剩下凛凛冷意了。

在众目睽睽下,他拒绝了剑清宗的橄榄枝,展露了真容。

“是谢玉泽!他是谢玉泽!”

惊慌者有、兴奋者有、厌憎者有,但这些人,谢玉泽都不在意,他只想要当年的真相。

当江翰飞跳出来指责他的时候,慕衡剑以无人可挡之姿悬浮在了他的眉心,仿佛下一刻就能贯穿他的头颅,全场鸦雀无声。

只有阮时衡在笑,他想,谢玉泽真的很迷人,他好像有一点喜欢他,但仅限于此了。

系统已经很少冒泡,但他心里很明白,他永远不属于这里,哪怕能停留的时间再久。

世界线终止的那一天,谢玉泽的修为已经近乎要飞升了,堪称天云大陆第一人。

在阮时衡快要离开的时候,他似乎若有所觉,日日与阮时衡缠绵。

墨发在床榻上难以分清从属于谁,阮时衡懒懒的趴在谢玉泽身上,半闭着眼感受着他落在他身上吻。

“三年前我入天机阁推演一月,各种术法算尽,却依旧算不到我们的结果。”

阮时衡无言,其实他们现在不就是结果了吗。

五十年前谢玉泽向整个大陆宣布他是他的道侣,天云大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阮时衡自认对谢玉泽也算是比较上心,也没多看旁人一眼,可为什么谢玉泽依旧觉得这不是他们的结果呢?

“我曾隐隐窥见天道,所参悟的荒谬无比,可我却觉得是真的,你可知晓是什么?”

对上那双藏着星海的眼眸,阮时衡轻怔,顺着他的话问:“什么?”

“一枕黄粱,如是而已。”

……

【系统】:宿主已登出,新世界搜寻中,还请您好好休息哦。

在一片星海里,阮时衡疲倦的闭上了眼。

在陷入无可抑制的昏沉里,他还在想着谢玉泽的那句话。

研究所里,观察室的灯光大亮。

虞昭从模拟舱中走出,这次停留的时间过长,他的面色隐隐发白。

他走到了另一个特制营养舱内,看着透明舱内阮时衡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