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楚绪立了功,又顾念他刚刚成婚,皇上特准他七天假期,尽享新婚之乐。
于是这无所事事的七天晏楚绪便理所应当地流连床榻,缠着纪星日夜欢好。
府里的丫鬟每日清晨打扫房间,收拾床铺,耐不住好奇,偷摸朝软榻看一眼,便看见侍郎大人搂着一个裹了丝绸毯的少年靠在软榻上,少年总是睡着,闭着眼睛毫无声息的模样,侍郎大人一下下啄吻他的眼睑,少年被扰了清梦,有些恼怒地气哼两声,侍郎大人得逞般便轻笑两声,温声搂着他哄。
丫鬟们知道大人怀里的是他的新婚妻子,据说是礼部尚书家的长子,年十七,同自家大人是青梅竹马,两情相悦,时机一到便成了亲,如今恩爱万分,真是羡煞旁人。
只是二人过分恩爱,自大人成婚以来,丫鬟们还没见过夫人的模样,两人闭门不出,房间里时有异响,来送餐的丫鬟虽不经事,却也明白这声响的含义,低着头羞怯地敲门,在门外隐约听见一声沙哑的“有人来了”,片刻后,门开了,站在门里的是侍郎大人。
期起 八
丫鬟们平日里见到的大人总是一丝不苟,云淡风轻的,还从未见过他这般失态的模样,锦袍松垮地披在身上,腰带粗略地系在腰间,露出的一点胸膛上全是抓痕,发髻也是凌乱的,几缕碎发垂下,最令人震惊的是往日总是面无表情的大人此刻脸上带着薄红,唇角似乎破了,眉目缠绕着难以形容的欲色,似乎是餍足的神态。
丫鬟不敢多看,匆匆低下头,晏楚绪接过餐盘,说一声“下去吧”,连声音也带着欲色,低沉的,满足的。丫鬟脸更红,连忙退下。
接连几日的欢好,纪星被弄得浑身虚软无力,时刻被晏楚绪抱在怀里,吃饭、如厕、沐浴都是晏楚绪一手包办,他也没法拒绝,一天之中连休息的时刻都很少,晏楚绪像贪得无厌的饿狼,总是不知节制地向他索取,他哭叫、哀求、破口大骂都没用,为了好受些,只能顺着晏楚绪,乖乖地叫夫君,连“夫君疼疼我,别弄了”这种话都说出来了。
纪星现在才知道晏楚绪的真面目,亏他还叫了他十几年的楚绪哥,以为他是真正的正人君子,没想到……没想到他是个淫邪小人!
但是木已成舟,再无转圜的余地。
晏楚绪整日陷在温香软玉中,颇有点醉生梦死,玩物丧志的意思。多年的渴求成真,哪怕真切地把人拥在怀里,晏楚绪仍然心有不安,恐是一场大梦,于是为了破除不安,也因为少年实在美味,晏楚绪忘乎所以压着人一遍遍地弄,对少年的哭求充耳不闻,想听少年叫夫君时才哄着他轻一些慢一些。
纪星身体不错,从小到大没生过什么大病,年轻恢复快,但也架不住晏楚绪昼夜不分,接连几日的操弄,终于在第五日发起高烧,昏迷不醒。
晏楚绪惊慌失色,连忙叫了人请大夫来看。
少年躺在床上,额头细细密密的出了一层汗,脸颊因为发烧呈现病态的红,他糊里糊涂,还在颠三倒四地喊人的名字,有时叫“爹”有时叫“汀芙”,还有叫“小八救命”的……
晏楚绪紧皱眉头,心情复杂,又是担心又是嫉恨。
大夫把完脉,朝晏楚绪作揖道:“大人,夫人他没什么大碍,服两剂药就能退烧,不过……”
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大夫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但说无妨。”晏楚绪道。
“不过夫人他毕竟年少,不如二三十的男子精壮,若是纵欲过度,恐怕会被掏空精气,影响寿命。”
大夫这话说得已经足够委婉,晏楚绪沉思片刻,道:“这事儿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开药吧。”
“是。”
屋里的人都退下了,晏楚绪坐到床边,用手帕轻轻擦拭纪星额头的细汗,纪星脑